却不知梅文俊是早有打算,他和母亲已经商议过,说到拜师修道之事,他母亲也很赞同,母子二人已经商量好了,等到他母亲身体好了,就将这里的房子卖掉,然后母子二人一同去崆峒山,这样一来,梅文俊该修道修道,他娘也可以就近生活,也能得到照顾。
清岩没料到他们考虑竟是如此周全,清虚也感意外,对梅文俊也是越发喜爱,就答应了梅文俊的请求,收他为徒,梅文俊大喜,连忙叩头拜师,知道清虚是清岩的师兄,自然也是有大本领的人,ji动兴奋之情,自不待言。
清虚随后嘱咐梅文俊,说一月之后,就会来接他母子去崆峒山,让他准备妥当。梅文俊连声答应,又把母亲叫醒,见过了三人,他娘知道梅文俊已然拜师,也很高兴,连声感谢。
事情如此顺利,实在出乎清岩等人意料,三人在梅文俊待了半天,这才告辞,清虚也要与清岩分道扬镳,回崆峒山了,而清岩和聂心兰一起要向赤金镇飞去。
清岩看着大师兄电闪而去的身形,不觉有些奇怪,就对聂心兰道“大师兄怎么走的这么急,咱们回去正好是顺路,等到了崆峒山附近再分手也不迟呀!可你看他跑的比兔子还快!真是奇怪!古古怪怪的!”
聂心兰要比清岩想的多,闻言脸上不觉一红,只低声道“清虚师兄想必是有事吧。”
清岩皱眉道“他也没说啊,跑的这么快,好像急得不得了!刚才还好好的,转眼却是说走就走了。”
聂心兰再不说话,只是低头望着脚下的开封府,脸上红晕未散,仿佛满怀心事。
清岩这才发现聂心兰也很奇怪,暗道“我说大师兄古怪,她怎么好像很害羞,古怪,nv孩子也真古怪。”
本来三个人还有说有笑的,现在去了清虚,这两个儿时伙伴却一时间没了话说,气氛突然变得不太对劲,清岩皱眉,暗道“怪了,这是怎么回事?”
总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清岩就道“咱们也该走了,心兰。”
聂心兰点点头,道“好啊!”
清岩看她还低着头,就笑道“你老看下面,咱们怎么走。”
聂心兰闻言脸上更红,慌忙道“我是看看……看下面的人真多。”
清岩笑道“这是大城市当然人多了,尤其是相国寺那里更是人山人海,热闹的很。”
聂心兰终于抬起头,颇为好奇的道“你对这里很熟悉呀?”
清岩不觉又想到了百里冰,神情不由得有些惆怅,摇头道“不是很熟,来过一次而已,走吧,天也不早了。”
聂心兰见他神se不对,本想说的话又收了回去,默然点头,与清岩并肩向西飞去。
路上无话,二人默默的飞了一个多时辰,聂心兰感觉到了清岩有心事,最后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突然就不高兴了?”
清岩勉强笑道“没有啊,要回家了我怎么会不高兴。”
聂心兰清澈的秀目望着他,看了片刻,才柔声道“石头,你从xiao藏不住心事,我能看得出来,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清岩忙道“不关你的事,你别luan想。”
聂心兰幽幽叹道“这么说,你真是有心事了。”
清岩被她的话绕了进去,不觉暗道“nv孩子就是心眼多。”只能道“是有些事情,心兰,我们别说这个了,越说越心烦。”
聂心兰道“好,那就说说你的故事吧,我想听听。”
清岩奇道“我的故事?”
聂心兰微笑道“你现在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事迹传开,叫人都以为是传奇了,崆峒派的齐清岩,现在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清岩笑道“传言都是夸大了,我可没那么厉害,你想听我就给你说说。”随后就把下山以后遇到的事情,一一给聂心兰讲了讲,他说的轻描淡写,只说遇到了什么人,出了什么事,结果又是如何,平平淡淡,毫无bo折,似乎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都能解决。
聂心兰却是听的紧张,白骨dong和yin山派都是极为难惹的men派,岂是随便就能打发的,见他说得轻松,心里对清岩是更为钦佩,眼里光彩闪动,嘴里还在不断的询问细节。
清岩也是不厌其烦,聂心兰问什么他就说什么,见聂心兰高兴他也高兴,二人边飞边谈,气氛再也不沉闷,只是飞行的速度不知不觉就慢了下来。二人如此飞了近两个时辰,眼看天se已暗,他们心里才着急起来,聂心兰自责自己光顾着说话,忘了赶路,清岩安慰了一下,道“咱们已经走了一半,晚上赶路也没什么,我看今晚月亮也不错,月下飞行也是很好啊。”
聂心兰微笑道“听你的,我可是没在晚上飞行过,也是第一次飞行这么长的距离。”
清岩闻言,这才想到了一事,忙道“你累不累,要不我们休息一下?”说着眼睛在她脸上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