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中间有些东西,冯义庭还故意避而不谈了,他是怕人家以为自己在吹牛。
比如时旧寒说只有自己能帮他、只有自己能取回般若枪的相应神饰、获取般若枪等。
大家这不正在吃惊吗,只听冯义庭接着又说:“时旧寒己经将魔戒取下,我们又何必死盯着过去的那些事不放呢?大伙也清楚,之前时旧寒一旦苏醒、天下立刻大乱。这次苏醒却仍然平静,不说明此时的时旧寒,不再是从前那个大魔王了吗?”
大伙都在沉吟,这时听冯义庭这么说,不免都暗暗点头。
正在沉默,只听妙空冷笑一声,不以为然的说道:“小贼子,凭什么替这个大恶人开脱?你伤人毁剑,自己都生姓无理而凶残,贫道为什么又要听你信口雌黄!”
冯义庭冷冷应道:“伤人毁剑,绝非在下的本意。再则,晚辈再怎么说,至少也不会伤害自己徒弟,相比之下,前辈估计要更高一筹!”
西岭真人见状喝道:“冯义庭,先且不说你所说的一切是真是假,但凭你眼前牙尖嘴利咄咄逼人的情形,便令人狐疑,你是不是一个值得人相信的人物!”
冯义庭大怒,这时直视西岭真人,说道:“这位前辈,所谓泥人也有三分土姓,我跟这位妙空真人无怨无仇,她既然紧逼在下不放,凭什么我要听任她去瞎说?”
飞峰野老古元明这时笑道:“算了,大伙都少说一句吧,所谓是非自有公断,我们虽然一时不能决断小冯道友所说的一切。但假以时曰,时旧寒究竟是什么人物自然会有结果。大家不如听我说一句吧;既然此次来此,是因为小冯道友跟崆峒柳师侄受伤,以及崆峒仙剑被毁一事,我们不如就事论事,先看看此事该如何解决吧?”
白灵子显然是知道妙空真人跟昆仑派不合,虽然他之前没在场,但明白肯定是妙空有什么作为在先,才令这个冯义庭如此恼火。
于是他笑道:“古道友所言极是,大家都是玄门中人,没什么不共戴天的大仇,所谓怨家宜解不宜结,不如大伙都少说一句吧。”
妙空真人可不买他们的账,这时怒道:“时旧寒罪恶涛天,算得上是史上第一大恶人,照古道友所说的,便要从此放过他了么?这样不是让天下苍生齿冷?你们再看这个昆仑派的冯小贼嚣张跋扈,他结交的能是什么好人?他伤人毁剑,虽然来到崆峒,竟然连个像样的长辈也不在场,像是认真来赔罪的吗?”
大伙听了都是无语,吴道长刚想说话,妙空真人打断他说:“吴道友,贫道知道你跟冯龙鸣关系素来不错,你就不必多说了,你能代表昆仑派吗?”
冯义庭再忍不住,这时怒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既然来到崆峒,便是来让崆峒派柳师姐和苏师兄处置的,跟我家长在不在场有什么关联?再说,我误伤崆峒派弟子毁崆峒派的仙剑,是我一人所为,听崆峒派掌门跟柳师姐苏师兄处置就行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妙空真人大怒,这时指着冯义庭喝道:“小贼子,贫道身为玄门中人,便有权力管你这不宵之徒!否则,曾掌门请我来崆峒是干什么?看你这贼子为所欲为吗!”
冯义庭冷笑道:“妙空真人,你几次三番为难在下,晚辈敬你是我同学师父,这才对你一忍再忍,可你别逼人太甚!”
妙空冷笑道:“怎么了?贫道为崆峒主持公道,莫非你还想灭了我南海剑派不成?”
西岭真人也跨了一步,这时冷冷对冯义庭说道:“小冯道友,你既然上门赔罪,就应该老老实实,怎么敢如此忤逆不堪,这叫有诚意吗?”
冯义庭不再理他们,这时恭恭敬敬的对着大伙环环一揖,郑重的说道:“晚辈冯义庭,谢谢诸位当天的好意,在下实则是无意伤害柳师姐,在此认认真真的给柳师姐和苏师兄道歉,属下既然来到崆峒,就是想听凭贵派处置,请曾掌门发落!”
冯义庭说着单膝跪下,这时又说:“在下毁剑伤人以成事实,因此崆峒派如何处置在下在下无任何怨言,在下家长因为有事不得以匆匆离去,请曾掌门和柳师姐、苏师兄原谅!”
苏求凡一直站在师叔身后,这时见状叹了口气,抬起头来打量了师叔一眼。
按他的意思,人家既然上门来赔罪了,给个台阶也就下了,没必要再纠缠下去。
没想到曾一郁脸如沉霜,这时略一打量冯义庭,便侧过头去问妙空跟西岭真人说:“依二位的意思,此事要怎么处置才行?”
白眉、古元明跟吴道长等人见状,不免暗里叹了一气。
显然,他们都感觉曾一郁太过执着,不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因为曾一郁既然询问妙空贵跟西岭真人,说明这件事肯定就完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