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汀急着要解释,一用力,肋骨那里又传来了钻心的疼痛,全身不由自主的一阵发抖。
花慕寒皱眉,松开了紧箍着她手臂,“伤还没好,不要乱动。”
长汀咬牙忍痛,从唇齿间挤出了一句话,“我方才真是乱说的!我……我是怕我会死!”
花慕寒脸色顿沉,出言轻喝,“不许胡说!章凌月说的清清楚楚,你体内的余毒,很快就能清除干净了。”
“我……”长汀真是欲哭无泪,百口难辩。
花慕寒瞥了她一眼,起身往桌子那边走去,“嚷嚷了大半天,一定渴坏了吧?”
“别和我说话,我生气了!”长汀的心里懊恼不堪,急急去穿鞋子。
“那天,华珠趁乱跑了,我已经让人去找了。”
一语奏效,长汀不仅暂停了穿鞋的动作,还抬眸看向了倒水的人,蹙眉轻叹道:“是她父母的错,跟她没关系。”
“傻瓜,你就不怕她日后来找你寻仇?”花慕寒端着一碗水,在床边坐了下来。
长汀眉间一跳,觉得他说的还真是没错,就华珠那性子,指定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怎么,怕了?”花慕寒见她皱眉不语,柔声问道。
“没什么好怕的,她若想找我报仇,我也只好随她。”长汀轻叹了口气后,抬眸看向了他,“你不是说要离谷吗?何时动身?”
“你盼着我走?”花慕寒见她不肯喝水,把那碗水放到了一旁,凝望向了她那双澄澈的眼眸。
长汀低垂下了眼帘,沉默不语。
“跟我去开阳吧?”花慕寒语气轻柔起来,目光亦和煦。
长汀不看他,轻轻摇了摇头,“等日后有机会了,我会去看你……”
花慕寒静默的看了她良久,才再度开口,“不愿跟我回开阳,就再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反正,也住不了多久了。”
长汀嘟嘴,“你不要说这样的话,等药畦修葺好了,我就搬那里去住。以后,我要跟着章伯伯好好学医术,今生当不了大元帅,就立志当一名济世名医!”
花慕寒的手轻轻抚向她的面庞,勾唇淡笑,“傻瓜,既然遇上了我,这些事情,你自己就做不了主了。”
长汀瞪着圆溜溜的双眼,看向了他,“花慕寒,咱能不这么自信吗?我,是我自己的!我要做什么,怎么做,都是我自己说的算!”
花慕寒将上身一倾,鼻尖几乎要与她的鼻尖要碰到一起,眸光和语气里都透着十足的坚定,“你听好,你是我的!从那天晚上你迷迷糊糊的撞到我怀里起,就已经是我的了!”
长汀的神思,不由一恍。
好熟悉的话,似乎……
“你究竟什么时候走?是不是……真的不回来了?”长汀扭头,躲避开他那么近距离的凝视。
“等过几天,你的身子好一些,我再动身。放心,在年底前,我还会回来一趟。你要好好的养伤,好好珍惜住在这里的最后一段时光。但有一点必须切记,不许跟谷中的男弟子走的太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