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汀勾唇一笑,声音清朗明快,“谢太后娘娘关切,近来我身子已大为好转,就不劳烦太医院众太医前来跑一趟了。皇上日常事务繁忙,自我入宫来,也没见过他一面,想必,他对我这边的情形也不甚了解,还请孙总管替我向他和太后解释一番。”
尘烟暗舒了一口气,冲她露了露大拇指。
“娘娘身子大好,真是可喜可贺。皇上初登帝位,诸事繁杂,不能常来看望娘娘,也在情理之中。既如此,那奴才也不敢让太后、皇上多等,这便退下了。”
“孙总管慢走,空闲时,一定记得来这里喝茶。”长汀抬步相送。
“不劳娘娘贵步相送,奴才定会前来叨扰的。”
长汀止步,直到见两人已走近院门时,才蓦地出声道:“嗳,等等!”
“娘娘可还有吩咐?”孙全躬身相询。
“尘烟,你能不能把飞花逐叶、乱环八刺两剑招给我演示一遍?我今天怎么练都觉得不对劲儿。哦,你若是没空,把我大师兄唤来也行。”
尘烟向孙全看去,“请孙总管稍等,奴才很快就能演示完。”
孙全皱皱眉头,面露些许责备,“你我做奴才的,怎好让太后、皇上多等。”
“这……”尘烟为难的看向长汀。
“这样,你轻功好,杂家先走着,你给娘娘演示完后,就赶快追来。”
“是,还是孙总管英明。”
见孙全已步出院门,长汀一个眼色丢向小宝,小宝立即心领神会,跑到门口去把风。
尘烟也不多言,一个健步跃向石阶,向房中走去。
长汀紧随而入,“到底怎么回事?”
尘烟神色凝重,语速极快,“我现在只能简短的表扬你两句,方才你的表现真是可圈可点,完全没枉费我这些年的言传身教。”
长汀伸手就拧向他的胳膊,“说正经的!为什么要给我丢那样的眼色?孙总管不是一直都待在落花圃吗?为何要防他?”
“你细想想,他何时一直待在落花圃了?再细想想,你和主子的事,能有几人知晓,怎会莫名传入那不相干的人耳中,然后组织了那次截杀?”
“原来,是他……”长汀惊骇后退,随即便目光一寒,“他,是谁的人?”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今日太后忽然提到你,我想,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长汀勾唇冷笑,“你不说,我也能猜到。”
尘烟冲屋顶瞥瞥眼眸,“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主子不让我说,怕你跟着担忧。”
“这么说,这个什么家宴,我是躲不过了?”
“主子曾试着替你拦阻,可这越拦阻,恐越着了痕迹,便示意让我跟着一起来了。”尘烟拧起了眉头,“我现在不能在这里多待,等晚上或明天再来和你仔细商量对策。”
说罢,他就急急向门外走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