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宝回去拿……拿披风……要猩红的那件……”
“是!”大宝应一声,出殿疾奔。
尘烟眼眶泛红,扭头不忍再看。
秦唯朗在席间沉沉低语,“她不该是女子,不该在这深宫中被埋没。”
占凌目光异常复杂的为之叹然,“你说的对,我今晚也有这种感觉……”
严子穆站在赵飞什么,面色黑沉,似是化作了一尊石雕,一动不动。
“打了还不到一半……”赵飞话说了半截,又猛然止口,收敛心神,怕被人发觉他的心思。
严子穆暗暗攥紧了剑柄。
还好,另外一个捣蛋鬼不在,不然,他才不管是什么太后不太后的,一定得疯了!
夏冬莲瞥一眼花慕寒的脸色,捧起桌上的葡萄,笑盈盈向他递去,“皇上,这葡萄甜的很,您尝尝。”
花慕寒眸光下移落到那盘紫熟的葡萄上,勾唇一笑,拈下一颗放入口中。
葡萄是进贡来的,自然味道不差,可是,入了他的口,却透满了血腥之气。
他费力的咀嚼,想吐吐不出,想咽咽不下,如一口脓血卡在了喉间。
忽的,一双红色鞋子闯入长汀视线,随即,她遮面的长发就被人用手指撩起。
“玉玫,不可胡闹!”夏太后皱眉看向女儿。
萧玉玫蹙眉好奇的盯着那张满是冷汗的面庞,脆声开口问道:“咦?你挨打都不会痛吗?怎么叫都不叫一声?”
长汀勉强勾动一下唇角,声音小的几近不闻,“……只要打人的人心里……痛快了……就好……那样……那小姑娘的命就……就有救了……”
“为了个奴才受这么多苦,值得吗?”
长汀知道跟她讲不清楚,也没力气跟她将,垂头闭目。
花慕寒一直都未开过口,这让她心寒无比,只想赶紧救下那小丫头,赶紧离开这个牢笼。
萧玉祺踟蹰再三,站起身来,向董太后躬身道:“母后,这云嫔娘娘毕竟是个女子,再这么打下去……”
夏太后心下惊疑,她觉得今日儿子实在是太反常了,居然为了这个女人一再的多言?
不等萧玉祺话说完,董太后就冷冷一哼,道:“今天瑞阳王是怎么了?你可是跟这云嫔有交情?”
夏太后为之皱眉,冲儿子责备道:“你这孩子怎么这般不懂事!今日是太后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能一再的出言顶撞!”
就在萧玉祺支支吾吾不该怎么回话时,长汀那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
“打都打了……打完便是……这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早些打完……别耽误了大家贺寿……”
坐在董太后身旁的怀远王萧望儒眼皮微微一动,看了那个趴在凳子上的血人一会儿,转头向自己母亲笑语,“母后,今日是您的寿诞,这么动刑罚总是不吉利,要不,还是……”
花慕寒紧攥着的手缓缓松开,一直卡在嗓子眼的那颗葡萄,终于咽了下去。
“姐姐,还是怀远王想的周全,他大老远回宫来为姐姐贺寿,还是开开心心的好。”夏太后和颜劝道。
董太后一颗心全移到了儿子身上,不耐烦的摆摆手,道:“好了,停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