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瑾笑着道:“姐姐妹妹的何必这么客气,多子多福,是爷的福气何尝不知咱们姐妹的福气。”又笑着看李氏:“妹妹可是来接武妹妹的?你们倒是感情好,罢了,我身子也有些不爽利,就不留你们了,李妹妹可要照顾好武妹妹才行。”
李氏一笑,行了个礼:“自然是要好好照顾的。”
武氏心里大寒,出了屋子回头看了看还在晃动葱绿撒花软帘,却被正好回头看她的李氏扯的身子一斜:“磨磨唧唧的做什么?还不跟我回去?!”
武氏低垂下头应了一声。
一想到武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将身孕瞒了三个多月,李氏就极为恼火,一进屋子她就一把抓住了桌子上的鸡毛掸子,狠狠的在武氏的背上打了一下,武氏疼的整个人颤抖了一下,翡翠甚至不敢求情,只缩在角落里。
李氏还要打,红罗劝住了她:“主子要收拾这个吃里扒外的多的是办法,何必这样,若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个什么事,不是让主子爷和福晋都怪罪?”
李氏怪笑了一下:“你说的对,我自然不能这样。”她扔下鸡毛掸子,在炕上坐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遍武氏骂了几句:“不要脸的东西,滚下去!”
武氏才战战兢兢的浑浑噩噩的退了下去。李氏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她该怎么做才能保住自己保住孩子?
李氏带着武氏退了下去,钮钴禄殷勤的跪在额尔瑾脚边给额尔瑾捶腿,一边轻声说话:“到是小瞧了武妹妹,心思这样深,身孕竟然瞒了三个月这么久,以前只当她是个简单的如今看还是看走眼了。”
钮钴禄觉得额尔瑾在看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看见带着笑意的额尔瑾眼里的冷意,忙低下了头:“可是奴婢说错了什么?”
额尔瑾轻笑了一声:“没什么,只是觉得可笑。”
武氏不见单心思深,难道钮钴禄就是个心思简单的?
额尔瑾漫不经心的道:“忘了说句话,你最好别再我的眼底下耍什么手段,该你有的时候自然就让你有了,我能给你,自然也能拿回来,安分守己。”她轻声细语,如此柔和却说着让钮钴禄如此胆战心惊的话,钮钴禄跪下磕头:“福晋的话奴婢时时刻刻都记着,片刻都不敢忘。”
额尔瑾慢慢的闭了眼:“你下去吧,要记着你自己说过的话才好。”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就好像消散在空气中的茉莉熏香,只余淡淡的令人回味的香气。
钮钴禄出了屋子,外面的太阳正灿烂,却并没有多少温热感,她一面走一面将手里的帕子慢慢抚平,不知怎的想起了殊兰送给她的药材,或许是时候去拜访拜访西侧福晋了。
厨房送到品芍院的午膳,过了一遍李氏的手才送到了武氏的屋子,武氏却根本不敢吃,红罗等着武氏吃的差不多了特意去看着小丫头们收拾碟碗,看见那道口菇炖面筋去了不少,眼神闪烁,笑着道:“格格觉得今日的口菇炖面筋味道如何?”
武氏一面擦嘴,一面道:“那个味道还可以,就是清淡了些。”
红罗脸上的神情极其怪异,等进了李氏屋子说给李氏听,李氏坐在榻上笑的直揉肚子:“哎呀,可真是笑死人了,我都放了那么多的盐巴,她竟然还能说出来味道清淡!”
红罗也直笑:“可见她根本就没敢吃,奴婢到要瞧瞧,她能饿多久!”
李氏扶了扶头上的发钗,擦了擦笑出来的泪花:“不给她些教训,她只当我是个好欺瞒的,慢慢的就让她知道厉害了。”
翡翠等着李氏歇了觉,出了门就要去厨房,迎面就遇上了红罗,红罗笑着道:“这是去哪?”
翡翠强笑着道:“不过是随便走走。”
红罗亲热的挽起她的胳膊笑着道:“好久没跟妹妹说说话了,刚好我也没事,就跟妹妹一起随便走走。”
翡翠的笑僵在了脸上,走了大半个园子见红罗还兴致勃勃的跟她说话,她肚子却早就饿了,只好找借口回了屋子,晚膳主仆两也照旧没敢吃,更是没有寻到特意去厨房单独要东西的机会,直到第二日的下午,武氏饿的已经眩晕了,挣扎着坐起来:“在去见一次福晋。”
武氏和红罗进了正院却没进的屋子,李嬷嬷细细的端详了几眼武氏:“福晋刚好歇下,不方便见格格。”
武氏握着李嬷嬷的手,说几句话就喘粗气:“福晋若再不救我,我就只能死了,福晋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李嬷嬷眼里的亮光一闪而过,只是笑着道:“格格说的什么话,回院子好好养胎才是正经,就好比福晋对二阿哥几个一样,福晋对格格生的孩子也必定会好,格格总是疑神疑鬼的对孩子也不好。”
武氏觉得她抓住了什么握着李嬷嬷的手越发紧了:“嬷嬷说的是,福晋仁慈二阿哥才能过的好。”
李嬷嬷一笑:“格格这句话就说到点子上了。”
她抽出手:“奴婢还有事,格格慢走。”
武氏应了一声,在额尔瑾的门口愣了一小会,扶着红罗的手慢慢往回走,福晋要是不仁慈,二阿哥就过的不好…..
到底晚上的时候厨房做的东西直接送到了武氏的屋子里,也是翡翠先尝了尝,武氏才慢慢的用了一些,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觉察到白米饭也会这么香甜,她微凉的身体因为这些吃食渐渐的回暖,眼泪也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滚落在白瓷碗里。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好!!!!散花花~~~最近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我是如此期盼妹子们的花花,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我的花花总是这么少,有时候觉得挺挫败滴~~~
乃们也看出来了吧,福晋是想对二阿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