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孚嘴唇动了动,终于没有说出来。
张敬尧面色方放缓,拿起旱烟袋一口一口的抽着,良久献计道:曹老帅,这个杨兴虽然拉扯出几个旅,但是其起家部队,不过是一个混成旅,现在既然要面对陈宦等人在川省内的进攻,又要面对我等三个北洋师大军压境,其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兵力薄弱,难以持久。
我们可以利用其兵力薄弱环节,分两路出击,一路作为正面进攻,走长江水道,另外一路则是走山路,通过山路进入川东,抄袭杨兴后路。
曹锟见状,正准备发令的时候,吴佩孚大惊,指着地图道:曹大帅,张指挥,这川东地势嘛,有大别山阻隔,有长江天险,确实不是一个很好的带兵打仗的地方。你这个山,太高了,峭壁陡立,这长江上险滩众多,在这里打仗,真是苦不堪言。
今张指挥决定分兵两路,进攻川东,作为川人,不可能不知道啊。即使杨兴不知道,其手下之熊克武、但懋辛等人不会不知道,不会不加以设防啊。
曹大帅,张指挥,若是杨兴以一部拖住我军,另一路则集中大军,对我围而歼之,如此我军大势已去啊。
颇为不屑,一把将旱烟袋往桌上一甩,显得非常生气道:吴子玉,曹三哥说你英雄了得,怎么是熊包一个,我分两路进军,每一路都有一个师的兵力,杨兴要吃掉我一个师的兵力,笑话,我们北洋可不是草包哦。
曹锟也显得颇为不满道:吴子玉,你怎么啦,杨兴虽然算一个良将,这次突袭万州城,俘获黄鹄举,有吕蒙白衣渡江之味道,确实不错。但是面对我们北洋,那不是一个概念,我北洋一个师,就讨平西南诸省,而今分兵,没甚大不了的。
内心显得颇为着急,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清清嗓子,站起来道:曹大帅,张指挥,杨兴一个旅的兵力,就敢突袭黄鹄举,并且一举占领之,而今其兵力远雄于旧日,且听闻在短短十余天,川东二十余县尽归其所有,如此其占有地利之利。若是分兵,大军相距数百里,一路遭到突袭,且全部是悬崖峭壁,救援恐来不及啊。
张敬尧颇为不屑道:吴子玉,你太小心了,你只能当一个参谋,难以成为将才亦。每一路都有一个师,杨兴能够击败我们吗?黄鹄举失败,那只是说明川军是草包,西南军阀是草包。
吴佩孚想再说什么,旁边的王金镜了拉他,终于忍住,端起茶杯继续喝水。
张敬尧扫视一周,见没有人发对,站起来道:曹大帅,各位兄弟,既然大家不愿意冒这个险,那么我老张就冒这个险吧。
我准备兵出两路,一路以第2师王金镜旅为主,沿着长江水路,率先发动正面进攻,以吸引叛军主力的注意力,牢牢将其牵制住。
而我则率领第7师主力,通过山路,沿着建始、恩施、利川,进入川省,掏杨兴后路。
如此,而曹大帅之第师,则坐镇宜昌后方,策应万全,如此杨兴即使要设伏,或者有胆子想吃掉我一部,以为我们北洋是那么容易吞得下的吗?
众人一听,哄堂大笑,要知道北洋一个师,足矣扫平一方亦。
曹锟点点头,笑道:勋臣,此计甚佳。各位,这次入川作战,关系讨伐叛军战争全局,若是此战一胜,我军进入川东,如此我军心必然大震,讨伐叛军,可以说成功在望亦。
若是失败,哦,我们不会失败,只要大家真诚团结,我们北洋军不会失败的。
众人大笑,一个北洋师,就可以荡平西南军阀,如此庞大的兵力,怎么可能失败呢?
待众人散开后,吴佩孚劝诫道:曹大帅,张勋臣计划有如此明显漏洞,从川东入川的道路,仅仅一条水路,一条山路,对这个杨兴不可能不防啊。
曹锟摸了摸光头,笑道:子玉老弟,杨兴有防又能怎么样?要知道,我们可有两路护**,他顾此失彼,他防一路,另外一路就一马当先,进入川东啊。
吴佩孚继续劝解道:恐怕到时候会叫地无门哦,曹老帅,难道你认为这种计谋能够得逞嘛?
曹锟哈哈笑道:子玉啊,放心吧。难道你认为杨兴能够打垮我北洋一个师嘛?没事的,放心吧。
吴佩孚继续劝道:曹大帅,袁总统,包括段芝泉,冯华甫都反对,大帅没有必要为袁总统拼命啊。大帅应该按兵不动,阴结各省,引以为重啊。
曹锟长叹一口气,良久说道:子玉老弟,这个皇帝,可是对得起我曹锟的,想我一个买布郎,被其委以为重任,成为一方大帅,此生我足矣。
当时不顾,决议率领三军,与护**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