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叔”说着便走下台去。
“你可有法名,如若出家,不可打诳语!”同仁大师道。
袁家邵抹去泪水道
“想必师祖猜出阁下了,我法名祖烨。”
此语一落,震惊四座,同仁大师随有提防,但也为之而震
“果不出所料,大家都以为当年震惊江湖击杀辽国耶律恒的祖烨已然惨遭敌手,皇天有眼,你还活着!”
“晚辈有一事不明。”袁家邵道。
“请讲!”
“我当时蒙面,害怕辽国知此而对少林不利,你又怎么知道是祖烨所为,又怎知祖烨是我?”
“其实当年你击杀耶律恒时,确实众人并不知是祖烨所为,只是后来辽国觉得有此等武艺者非我师兄同武和天罡段宇凡不能及,而当时段宇凡恰在外征战,师兄同武却在寺内闭门修行,辽国便觉此人是段宇凡再无他人,段宇凡当时乃我大宋振国之帅,忠肝义胆无可厚非,辽国欲对段宇凡不利,我们岂能袖手旁观,再者朝廷昏庸,卖国求荣又岂能放过段宇凡,张惇一直也想抓住段宇凡把柄,综其所理,你的师父为了大宋将此事与我们商量,被逼无奈将你作为关门弟子实情拖出,而后觉得未经你同意擅作主张不妥,也怕你因此受到连累,故献计将你逐出师门,后昭告天下说你圆寂。”
“原来是这样。”袁家邵道。
“其实玄苦之徒一直挂念与你,将你赶出师门你再也没有回来看过他,他也甚是伤心,为此事他终日抑郁寡欢,于去年深秋圆寂,在圆寂之前还曾道,这有生之年最想念的便是祖烨,最对不起的也是祖烨,故留下血书,以望有朝之日能亲自交予你手,希望你能原谅于他。”
说到这里,袁家邵已然无比痛心,眼泪再也无法遮拦,如同脱了线的珍珠,一个劲的往下滚落。
“今日得见你提及玄苦而落泪,又与玄苦大师描述你之模样极为相似,所以我才冒昧猜测你便是祖烨,没想到皇天有眼,你还真是,这是他的血书,我交予你,还望你能原谅为师的当年之事,让他死可瞑目。”
袁家邵接过血书,见血书写道
“吾生之年,至错之事惟将烨儿逐出师门,痛心疾首之事唯属思爱徒烨儿之苦,吾之玄苦,终愧其名,终难玄度苦海,现我以终老,惟盼烨而归,已知妄求,因我妄加之名,其中原委,我之过错,亦算恶果,若有招之日烨儿识得此书,望能恕我之过。——玄苦理宗23年闰月初九。”
看完此函,袁家邵悲情难抑制,痛呼
“师父!都是弟子的错,弟子不该因你当年错怪我给我妄加罪名而怀恨在心,你怎么不将实情告知我,我你还不了解吗,为国为民,我心甘情愿,不,都是我的错!我后来没有再找过你让你有机会说明!还让你终日为我受苦而终,弟子不孝!”
就在此时,陆云霸走上台来,在袁家邵面前道
“袁大侠何故如此,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随后将怀中白花递予袁家邵,袁家邵只觉阵阵芳香,突然脑子迷糊昏沉,此时陆云霸小声道
“癫疯……”
陆云霸见得袁家邵双眼迷离,随即走下台来,回到自己位置。
这时的袁家邵突然右手猛击胸膛,嗵嗵有声,在场之人见此甚是震惊,数人包括同仁欲要阻拦却被袁家邵用金钟罩罩住自己无法靠近,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袁家邵肆意拍打自己的胸膛,过不多时,只见袁家邵突然口吐鲜血,而他还在继续拍打着!
段宇凡见得贤弟如此了得,当年也是为了自己安危才受此苦,此时又心挂贤弟岂能不痛心?于是赶忙上台酝足内力破了袁家邵的金钟罩,谁知袁家邵此时已经因此神智错乱,再加重毒在身使得袁家邵更加神志不清,袁家邵似乎听得远方有人在呼唤自己,四处打量最终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的陆云霸,见得陆云霸嘴唇漏出一个字‘杀!’顿时袁家邵脑子杀意肆横,冲段宇凡吼道
“不要碰我!”此时他右手将剑拔出,径直向段宇凡刺去,段宇凡哪知贤弟会对自己下毒手,又因袁家邵出剑奇快,最终因躲闪不及腹部穿剑而过,血泊顿时挥洒而出。
惊人一幕出现,这也是众人不敢相信的一幕,这也是令本来深陷自责的袁家邵一下子如同凉水泼头,也一下子清醒过来,但这将是他更大的自责,是他终生无法挽回的过失。
此时的段宇凡僵立于武台中央,只见他漏出的肌肤愈来愈黑,双眼红胀且眼球外凸,袁家邵见得此状顿时傻了,用手下意识的碰了下段宇凡,只见段宇凡好似木头,“噗通”一声,后仰于武台,剑尖也因下坠力和段羽凡自身重力在段宇凡体内滑动最终被按压在段宇凡体内,而他依旧双手前伸的姿势去阻拦袁家邵的自残。
程英素见得此状,突然放声痛哭,冲开人群,向段宇凡奔去,袁家邵见状去拉程英素,程英素甩开他手,狠狠的道
“我相公好心救你,你却残害于他,你还是他结义金兰的弟弟,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给我滚开!”
袁家邵见得大嫂如此指责自己,心中伤痛难抑,冲天放声“啊!”,此声好似冲破云霄,在场之人无不掩耳。
“相公!相公!你不能撇下我们母子不管呐!你还没见过你那出世的孩子怎么能先离我们而去!”
程英素哭泣动天,悲哀之情使得在下之人无不动容,范笛,曾昕此时也哭泣的涌上台来安慰程英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