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这边已经带着从前的于婆子一起直接把吓得魂不附体的兰叶拎死鸡一样拖了出去。
何小满反客为主,招呼着胡玫:“老姐姐过来坐呀,这账目上还有几笔账写的不太清晰,另外小库房里缺了几个物件的去处,我想着不能让老姐姐你蒙受这不白之冤,你肯定不是他们说的那种监守自盗的不要脸的人。”
她言语无礼,行动粗俗,事事处处都在暴露一个低贱商贾的身份,可偏偏现在胡玫的脸红的比挨了好几耳光的兰叶更甚,脸颊已经要滴出血来。
胡玫手指甲收在手心里死死抠住,用来镇定自己,她不是害怕,纯粹就是气的。
这个贱人,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如此羞辱自己!
不行,得空了必须告诉文儿,她改主意了,说什么也不能允许王招娣这个贱人平安苟活到老死!
把她卖到最低等的娼寮去,让那些最下贱的贩夫走卒日日光顾,受尽世间万般苦楚,方消自己今日之耻!
何小满眼看胡玫努力挤出微笑,挤得脸颊一直抽动着,可是头顶本就污浊的能量场却开始丝丝缕缕冒出黑烟来。
这是在脑嗨自己的一百零八种死法吗?
为什么最近的任务遇见的都是心理如此扭曲的货色?
想吧,调动所有脑细胞发挥你全部想象,你害我害的越惨,付出的代价就越大,欢迎搞事!
丫头沏了茶水端上来,两个人还没开始对账就有人慌慌张张跑过来:“夫……胡娘子,食为先酒楼那边被衙门给查封了,说是吃死了人,要拉着洪掌柜去衙门呢!”
胡玫惊的顿时面色一片惨白:“哎呀,妹妹,这可如何是好?你才把中馈拿过来,那边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这……这可如何是好?”
她捏着帕子,摇摇摆摆小碎步在何小满眼前转来转去,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何小满:你脑袋上要不是跟炼人炉一样咕嘟咕嘟冒黑烟的话,我特么都信了。
何小满是准备把船行让出去,自古漕盐多草莽,宿主年纪已经不小了,唯一的儿子体弱多病,实在不太适合继续船行的生意,本来想着先肃清后宅,把儿子眼下的危险一点点解除之后再梳理外面的生意。
她本意就是想把酒楼做成主业,结果那位袁大人第一招就来了个黑虎掏心。
食为先是王家经营的几个酒楼里规模最大档次最高的一家。
酒楼和医馆不同,要是吃死了人,绝对永无翻身之日。
这边胡玫跟个自转陀螺一样,一边转一边唠唠叨叨制造紧张空气不断腐蚀所有仆从的san值。
起码处理兰叶回来的竹叶和于婆子两人脸色变得无比苍白,只是没像其他人一样六神无主。
何小满一笑:“既然这样,那咱就先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