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外头阴雨绵绵的,本来光线就暗,如今一旦将细纱拉上,屋里更是显得暗了许多。崔薇被他抱在怀里,挣扎不脱,聂秋染却是伸手在她腰处将她腰带拉了开来:“衣裳湿了,重新换一件。”
“你放开!”狠狠推了他一把,聂秋染却是抱得紧紧的,崔薇挣扎不脱,自个儿累得很,索性也不动了:“我恭喜你了,再当新郎。”
“胡说些什么。”聂秋染将她外头沾了热水的袄子扔到一旁地上了,又怕她冻了着凉,半拖半抱的给她弄上了床,自己也将衣裳脱了,跟着钻了上去,紧紧将人抱在怀里。等到熟悉的身体回到自己怀中了,聂秋染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本能的便将手探到她腰间,伸手钻了进去,摸着熟悉的温香软玉,紧绷了一整天的心才跟着缓和了下来。
他到这会儿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感,上辈子的一切既然过去了,他也不再多想了,如今这一切才是他要的,怀中的人才是他想要抱紧,不愿意松手的,谁也比上!
崔薇在他将手伸进自己衣裳里头时,顿时火冒三丈,却是挣不过他,双腿被他紧紧夹着,手也被他捏在掌中,两人紧密相贴,眼睛适应了黑暗的光线后,到这会儿崔薇才看到他脸与下巴处冒出了淡淡的青影来,似是一夜之间冒了不少胡须出来,聂秋染平日一向都是光鲜亮丽,还是头一回看到他这模样,今日身上穿的衣裳都像是昨儿的。崔薇心里有些酸楚,也不挣扎了,只是瞪了他一眼,感觉到他手越往上摸,不由身子缩了一下,警告他道:“你手拿开,老实一些,问题交待清楚了没有?”
聂秋染忍不住低笑了一声,听她开始对自己这样大呼小叫了,不像昨天那样冷冷淡淡的,心里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上回顾氏来见我,是想要借贺元年的事逼我娶她,她如今处境艰难,跟当日秦淮的妹子被王夫人逼着要嫁给王夫人的堂兄做继室一般的情况,因此她没法子才会这样。我猜着皇帝是说过这样的戏言,但绝不可能明知在我有妻室,且你又生下儿女的情况下让我娶她,我当初没说那些,只是不想你心里胡思乱想。”聂秋染也顾不得手里凝脂似的肌肤,忙动作顿住了,先开口将情况说了一遍,免得等下崔薇火大起来,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又被赶出去。
“我不问,你不说,还想让我不误会?再说我现在看恐怕不是误会了,她都上赶着过来了,不是正室,总得是个妾吧?聂秋染,你是不是忘了我当初说过的话?你要想左拥右抱,我也可以不管你,从此相敬如宾,也就这么过一辈子就是,但你要想吃着碗里,还惦记着锅里,我可不愿做你的旧人!”崔薇说到这儿,语气有些颤抖了起来。
聂秋染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突然之间笑了起来,越笑声音越是大,突然间放声长笑。
“你笑什么!”崔薇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自己正在伤心难受时,人家却是长声大笑,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在侮辱她的模样,崔薇自然忍受不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咬着嘴唇盯着聂秋染不出声。
“我说过的话,莫非你当我跟你开玩笑的?”聂秋染这会儿语气柔得似是能滴出水来,反身将她压在身下,伸手在她眉眼处描绘,心里却并不平静。崔薇这般爱吃醋,容不得夫君身侧再有其它人,这可跟她前世时完全不一样的。聂秋染一想到这些,心脏开始嘭嘭的跳动了起来,不知为什么,他心里就是有一丝窃喜与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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