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悦一看,急忙扑了上去,紧抱住那小伙的胳膊,那黑脸膛的小伙近一米八的块头儿,膀大腰圆,白心悦整个人都挂在他胳膊上了,冲他喊道:“黑子,你干什么?快放开张总!”
她这么维护张胜,那个叫黑子的小伙子一看真是血贯瞳仁,揪着张胜的衣领,臂上肌肉贲起如球,一条青龙纹身显得异样狰狞,另一手攥成了钵大的拳头,瞄着张胜的鼻梁骨怒吼道:“说!你对我对象到底干了啥?你再不说,我把你开膛破肚当白条猪!”
白心悦急了,攥起粉拳狠狠给了他一杵子,叫道:“马上放手,否则你别想我再理你!今天要不是张总,我就给人欺负了,你咋好赖不分呢?”
黑子一听,愕然松开手,急忙拉过她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
张胜余悸未消地松了松衣领,刚才这小伙的那气势着实吓人,这一拳要是打下来,自已怕就得满脸开花了?
瞧他那麻利劲儿,恐怕练过几天把式,说不定还在道上混过,真要被他揍一顿,那可冤了。听说白心悦的对象叫黑子,在自已的屠宰场工作,想必就是他了。
白心悦把黑子扯到一边,三言两语说了一遍,黑子恍然大悟,赶回来冲着张胜又是鞠躬又是抱拳:“大哥,张总,今儿真要谢谢您了,要不我对象可就被楚文楼那王八蛋给糟塌了。大哥,我黑子粗人一个,你别介意!”
说完,黑子又冲白心悦道:“你等着,我找他姓楚的说道说道去,他也不打听打听我黑子是什么人,居然比我黑子还黑,想糟塌我的女人,先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
张胜急忙一把拦住,诚恳地说:“黑子,我已经警告过他,你就别闹大发了。事情张扬开来,镇上的人哪知道你对象到底吃没吃亏啊?那些吃饱了撑得闲硌达牙的人能不添油加醋?到时谁的面上都不好看。”
白心悦也推着对象的肩膀训他:“你咋唬噪噪的呢?你长得跟熊瞎子似的,没轻没重的把人打一顿还不把你抓起来,董事长都替我做主了,咱以后防着他点不就行了?”
被俩人一说,黑子的气势消了些,他闷头想了想,先扶起自行车支好,走回来给张胜作了一揖:“大哥,啊不,张总,郭哥跟我说过,大哥您......啊不,张总,您张总为人正直仗义,小悦在您这儿工作,您多关照。”
张胜苦笑道:“得了,咱们别站在这儿说话了,走,到我屋里聊聊去。”
张胜把二人又带回大楼,进了他的办公室,张胜脱掉西装上衣扔在沙发上,顺手递给黑子一根烟,苦口婆心地规劝起来,谈心谈到七点左右,总算把黑子心里的气儿给顺过来了,张胜这才送他们下楼。
三人走在廊道里时,张胜下意识地看了眼楚文楼的办公室,门上的窗黑漆漆的,灯已经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