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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几位大院士有什么收获？”笑过后王志江请几位院士坐下。

“说实话，这次观摩歼20战机的组装对我们震动很大，让我们的思路有了极大的扩展和突破，但是，也让我们越看越是糊涂，脑子里完全是一团乱麻，需要很长时间来梳理。”高院士代表大家说道。另四位院士直点头。

“糊涂才是正常的，不糊涂反而不正常了。几位大院士都在各大学兼职博士导师吧，有没有兴趣收小王作你们的博士学生？”王志江不怀好意的。

五位院士一起把目光投向王晓洪，就如五只饿狼盯住一只可怜的小羊羔。王晓洪感到彻骨的冰寒：“各位叔叔伯伯，今天的工作还没完成呢，这位空军大哥还等着把飞机驾走呢。”他赶紧推开保密室的内门躲了进去。

王志江上将哈哈大笑，邀请得到特许的五位院士和赵胜利一同进入保密室的内间，外面只留下红着脸提着热水瓶转回来的杜美丽。

保密室内间大约有三十多平米，里面有一台五十英寸的液晶显示器，一座控制台，一排高背靠椅。王志江将军和五位院士肃穆地落坐在高背靠椅，赵胜利笔直地站在后面。王晓洪站在控制台前：“现在进行歼20战机组装的最后一道工序，进行能量强化。”王晓洪完全没有了平时嘻皮笑脸的神态，严然是一位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启动监视系统。”王晓洪按下一个按钮，液晶显示器亮了，屏幕上黑黝黝地模糊不清，但仔细看可以看出是歼20战机组装厂房的全景，一架黑沉沉的巨型怪物狰狞卧伏其间。“进行扫描检查。”王晓洪再次发令并同时按下一个按钮，在液晶显示器上可以清澈地看到一道红光在厂房里横扫而过，控制台上的一排绿灯亮起，控制台“滴”的响了一声，王晓洪满意地点点头，紧张的表情稍稍松懈了一些，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输入能量！”王晓洪举起手，停顿了一下，牙齿咬紧，狠狠点下，点在一粒红色的按钮上。液晶显示器猛地一亮，亮的刺眼，王志江上将和五位院士微微眯上眼，只见液晶显示器屏幕里电花飞溅，金蛇狂舞，条条粗大的闪电毫不留情地抽打在歼20战机的机体上，那是安装在厂房内二十组十万千瓦的放电器在放电。控制台上的一道标志条码在缓缓移动，时间在慢慢消逝，液晶显示器屏幕里狂暴的场景真是让人睹目惊心。半个小时，刚刚半个小时，有液晶显示器上的时间显示为证，有标志条码为证。刚刚过了半个小时，标志条码走到了尽头，“滴”的一声，那排绿灯熄灭了。王晓洪疲累地转过身，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成了，下去看看吧。”大叔对他交代过，这最后一道能量强化工序是检验前面所有工作的关键，只要前面任何一道工序留下隐患，歼20战机都可能爆裂成为废品，两年的努力，上百亿的投入都极可能打水漂，所以每一道工序完工后他都会钻上爬下进行极其严格的检查，让几位观摩的院士感慨不已，也让杜美丽对他的感观改善不少。在很多年轻姑娘眼中，辛勤工作时的男人是最有魅力之时。王仲宇让王晓洪来负责组装，就是看中了王晓洪胆大心细又吃的苦的性格。

王志江将军和五位院士兴高采烈地站了起来，准备到厂房去。“等一下，我，我，不好意思，我的腿有点发软。”王晓洪苦笑着慢慢蹲下，王志江和几位院士一楞，接着轰然大笑：“你小子也有害怕的时候？”王志江上将拍拍王晓洪的头，慈祥地：“先休息一会吧，这段时间也真辛苦你了。”

“不害怕才有鬼了。我们集团可是投入了上百亿元的资金，上千的科学家努力了近两年，这一下如被我搞砸了大叔不剥了我的皮才怪。”王晓洪一屁股坐在地上：“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心力交瘁呀。累死我了。”此时，他显出了满脸的疲态。

王志江静静地撫摸着王晓洪浓密的头发，心里感叹万千：“王家的子弟个个都这么出色，杜美丽这丫头有福了。我也算对杜家有所报答了。”他的思绪不知飞到了那儿，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杜美丽拿着几頩矿泉水站在门口，心情复杂地看着坐在地上的王晓洪，王晓洪这段时间的辛劳她是最清楚的——当所有人都下班走了，他还要为明天的工作查资料至到深夜。赵胜利默默地向王晓洪庄重地敬了个军礼。

几分钟后，王晓洪一跃而起，又恢复了那副嘻皮笑脸的本像：“好了，没事了，请——。”

在到厂房的路上，赵胜利悄悄问王晓洪：“小王老师，你认识王晴吗？”

“当然认识，她是我们家的幺妹，比我小两个多月。哦，她是我大叔家的二妹。”王晓洪奇怪地问：“怎么啦？”

“她是我们的教官。”赵胜利感慨地。他在王晴手下可吃了不少苦头。

“哈哈，你们惨了。我家这个幺妹整天冷冰冰的，就象全世界的人借了她的米还的是糠一样。不过她也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居然莫名其妙地当了个啥子上校教官。嫉妒呀，真的十万分的嫉妒。想当初，我王晓洪在初中也是一员打架不要命的好汉，高考时想考军校作个职业军人，金戈铁马，纵横驰骋，杀人盈野，血流成河。先来个东京大屠杀，再来个攻占白宫。我，王晓洪，真乃天下第一超级英雄好汉也。可惜，我爹妈死活不同意，啥子政治觉悟哟。”

所有的人全都哈哈大笑，乐不可支，杜美丽更是在后轻踢了王晓洪一下。众人紧张的心情松弛了不少。

一行人说说笑笑来到厂房，赵胜利和王晓洪合力推开封闭的侧门，厂房内传出一股淡淡的被电解后的空气腥味。这股腥味嗅着是那样的舒畅。王晓洪将照明灯拉亮，几个人来到歼20战机前，王志江上将抚摸着歼20战机的机身，眼中含泪无言。几位院士被闪铄着金属光泽的歼20战机森严气势震撼住了：这还是那用胶泥‘糊’的歼20战机吗？高院士用指甲划划机身，机身传出轻轻的钝响，王晓洪笑笑，从工装袋里掬出钥匙串，拉开水果刀，狠狠朝歼20战机机身刺去，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水果刀‘啪’地断为两截，王志江将军瞪了王晓洪一眼，和几位院士扑了上去仔细一看，被水果刀刺中的地方居然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几位惊呆了：‘胶泥’变成了比钢铁还坚硬的物质！

王晓洪得意洋洋地：“aab合成材料经过能量强化后其强度和韧性比坦克的复合装甲还要强上三分，如能量充填满，其强度——我也不知道，这是王朝负责的事。哈哈，不好意思。”他从裤兜里摸出一支遥控器对着厂房一角一按，一阵轻微的‘嗡嗡’声响起，厂房房顶快速滑开，露出晴朗的天空，王晓洪又从裤袋里摸出一只遥控器递给赵胜利：“我的事干完了，下面就看赵大哥你的了。”这只遥控器是昨晚陈龙让卫毅专程送来的。

赵胜利激动地接过遥控器，庄重地给王晓洪敬了个军礼，他们之间的交接就此完毕。

王志江上将前跨一步：“小赵，注意安全。”赵胜利给王志江敬礼道：“根据歼20战机飞行手册，歼20战机的安全系数极高，就是万一出了事，歼20战机的座椅也会自动弹出，并变形为安全舱按程序回归基地。请首长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现在是xx年，xx月，xx日，上午十时四十七分，歼20战机第一次试飞正式开始。小赵，祝你成功。”王志江向赵胜利敬礼。在极其严密的保密措施下，在王志江上将，五位院士，王晓洪，杜美丽仅仅八个人的见证下，影响深远的歼20战机第一次试飞马上就要进行了。十年后，当杜美丽在接受一家著名媒体的采访中回忆这一幕时说：“没有任何仪式，在场就只有九个人，王晓洪将第一架歼20战机的启动遥控器交给赵胜利将军一切交接就完成了，时间绝对不超过五分钟。现在想来简直就象在作梦一样。”

赵胜利向王志江上将还礼后，转身用遥控器对准歼20战机驾驶舱轻轻一按，驾驶舱缓缓裂开一道缝，赵胜利一跃跃上歼20战机机翼，跨进那道裂缝，裂缝缓缓合拢，厂房里的人全都紧张地退到墙根。歼20战机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就如同1p的空调启动的声音。歼20战机的机头缓缓抬起，机尾的九只光磁切割推动器四周亮起淡淡的兰色光圈，四周八只小的光圈以各种不同的角度朝下倾斜，如你注意观察就可以发现八只光圈就如微微组成的向内凹进的漏斗，光圈外的光芒就如从机身流向光磁切割推动器的水流。“我明白了，”一位姓李的院士惊喜地指着那九只光圈：“歼20战机通过通电或获得射线等得到能量后，机身获得的能量在硅晶光电脑的控制下通过软硅晶线材网络输送到机体尾部，利用尾部向内的倾斜度流向那九只光磁切割推动器，光磁切割推动器以极快的速度切割能量磁流从而产生巨大的推动力，就如同小孩子弹动纸船一样。最后绝大部分的能量又通过光磁切割推动器中心部位的空隙经过能量转换回流歼20战机内部循环利用。太高明了，真是绝佳的设计，天才的设计。”这位李院士是专攻飞行动力的，他此时眼睛亮的燎人。就在李院士感慨之时，歼20战机以成垂直状态。

王志江上将激动地拿着一只军队内部保密卫星通讯手机：“我是一号首长，我命令，（天空计划）试验正式开始。我命令，a号方案开始执行！”随着他的命令，歼20战机飞快地垂直升空，很快就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厂房外的兰天里。

很快，信息返回回来：“报告，一号雷达站没有发现目标。报告，二号雷达站没有发现目标。报告，三号雷达站没有发现目标。……报告，十二号雷达站没有发现目标。……报告，一号卫星监控站没有发现目标。报告，二号卫星监控站没有发现目标。报告，西昌卫星监控中心没有发现目标。报告，兰州卫星监控中心没有发现目标。报告，七号卫星观察点没有发现目标，报告，十号卫星观察点没有发现目标……。报告，（天空计划）飞行员报告一切正常，能量以充满，现在正返回基地。报告，基地（天空计划）检测组以作好一切准备。”

王晓洪吃惊地张大了嘴：“王伯伯，你什么时候布置下这么大的摊子？”

王志江微微一笑：“你认为只有你一个人在忙呀？为了这一天，全国十几万人以待命整整十天了，你陈龙和王朝两位哥哥更是忙的脚不沾地，就连你大叔和大姐王若霜小姐现在也亲自座镇在西昌新科技研发中心，你幺妹王晴小姐更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兰州戈壁滩基地里。就连主席总理和李楚将军此时也守候在中南海办公室。好了，不和你啰嗦了，我现在也忙着呢。”

王晓洪翻翻白眼悻悻地：“过河拆桥，没意思。”他溜溜达达地往外走：“累死了，补觉去。”

厂房里的人全都笑了起来。这小子没大没小，还真是个开心果。

赵胜利欢快地在三万米的高空翻滚着，随心所欲地作着各种各样别的战机作梦也不敢想像的动作。歼20战机就象一只安装了万向转轮的利箭，驾驶舱就是那只万向轮，永远以地球地平线为平行坐标的万向转轮。

“赵胜利，请报告你的准确位置。”王志江对着保密卫星电话叫道。

“我现在在七号区域，座标纬度xx，经度xx。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