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周的周末,早上9点,赵海买好了日杂用品,戴上帽子、口罩,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来到铁门前。
敲了几下门,铁门“哐”的一声推开了。不过这次开门的,并不是上次那个脸色惨白的姑娘,而是一个年逾耄耋的老人。他看了看赵海手里拎着的东西,又看了看赵海的打扮,有气无力地问道:“你是?”
赵海借着打开的门缝,探头向里面望了望,没看到别的什么人。
“大爷,我是居委会新来的,今天是我给您送东西,我能进去吗?”
“小伙子,这儿就我老头儿一个人住,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大爷,您别误会,我真是......”
“小伙子,你别骗我老头儿了,今天居委会那边有事儿,昨天他们就把东西送过来了。”
“大爷,我也不瞒您了,我其实是想见见那个唱评剧的姑娘。”
“小伙子,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这小院子,我老头儿一个人住了快十年了,哪来的姑娘啊,我看你也不像是坏人,你就快点走吧。”
赵海听了老人的话,脑子嗡的一下,把拎着的东西放在门口,自己离开了。
明明上次那个中年女人也听到过这院子里有人唱评剧,可是今天怎么会是这样,赵海完全陷入了一片混乱的思维当中。
居委会里,几个人正讨论着。“上礼拜就看见那个神经病一人儿躲在暗处偷看我们,可把我们俩给吓坏了,这礼拜我们俩特意早去了一天,可不想再看见他了。”
“就是,这个神经病,每天还假装在街上遛狗,你别说还挺像那么回事,你们说是不是他脑子里真有一条狗啊。要不说挺瘆的慌的呢。”
“你说也怪哈,那个神经病盯上那个孤寡老人干嘛?他一个老人,平时深居简出的,晚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对了,我听他边上的邻居说,晚上有时候能听见他院子里有人唱戏。”
“不是吧,我可听说当年是这老人的女儿女婿带着外孙女在那住,后来好像出了挺大的事儿,据说外孙女把自己爹妈都杀了,人也失踪了。据说他那个女儿长得还挺漂亮的......”
“你这是从谁那听说的?”
“那条胡同有个40多岁的大姐,我第一次去老人家的时候,正好碰见那个大姐,她还以为我是坏人呢。”
......
夜幕降临,一个骑车人穿过胡同,隐约听到有人在唱评剧,他把自行车放到了一边,顺着声音到了铁门前,就当他把耳朵伏在铁门上倾听的时候,门自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