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一个个膘肥体壮,能吃能拉的。这点儿算什么。”喜子将扫帚放到一边,端起竹簸箕走出来。
“也好,这样地里就不缺肥了。”来顺儿应了一句,然后转头望向四处撒欢找食儿的公鸡母鸡们。
“那会儿菜地闹虫子,好嘛,一条条肉嘟嘟的,得有五、六公分长。要是有这帮家伙在,往地里一轰,用不了两天啥都解决了。”喜子想起前段时间的事情,不由感叹地说道。
“是啥都解决了,连着菜叶子一块儿。然后你小子就去挖野菜吃吧。”来顺儿翻了他一个白眼儿。
鸡这种东西可是荤素不吝,要是进了菜地准保一块儿招呼,祸害性与虫子相比只高不低。所以菜地篱笆的作用不仅仅是防兔子,这些家贼一样得提防。
“呵呵,你说要是在俺面前摆一份红烧肉和一份青菜,俺准保选肉吃,这些家伙真是分不出好赖啊。”喜子呵呵笑着,也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荒唐。
这时,距离他们不远处,一只白公鸡迅速将脑袋一伸,待缩回时,只见它的嘴上叼着一只黑色的蟋蟀,然后脖子扬起,两口就吞咽下去。
“嘿,好像还是一只黑麻头。可惜了的,怎么大白天的出来活动,这不是找死嘛。”喜子眼尖,惋惜地嚷嚷道。
蟋蟀一般情况下夜里才出窝觅食,但总免不了有玩儿另类个性的。
“嗯,这会儿倒是逮蛐蛐的时候了,咱们没事儿了也逮几只斗着玩儿。”来顺儿才想起现在已是秋天,蛐蛐的牙口发育硬了,脾气也暴,正是斗蛐蛐的季节。原先在乡下的时候,村里的男人和小屁孩都喜欢玩这个。
不过即便要逮,也只能去岛上别的地方。就冲这些柴鸡锋利的爪子和喙,附近一带恐怕剩不下多少了。
正当他们聊天的时候,一只芦花母鸡低着头觅食,附近都找遍了,一条虫子也没有,它越走越远,来到了南边土包的坡上。
啪,一只土色大蚂蚱腾空飞起,落到了两米外,母鸡顿时兴奋起来,张开翅膀向目标冲去。
蚂蚱又跳,这次落在一处浓密的草窠处,但母鸡的速度明显比它快得多,冲到近前一伸脖子,准确地将蚂蚱叼在嘴上,迅速吞下肚。
谁知出于惯性收不住脚,脚一下子踩在一团又凉又滑的东西上面。
那东西瞬间像条弹簧一般窜起,一口咬住了母鸡的脖子。
母鸡声嘶力竭地惨叫,两只爪子拼命往袭击自己的东西身上抓。
那东西狠狠咬住母鸡不放,把身体蜷过来,缠上它的身体。
双方激烈地搏斗,草叶子被扇飞、压平,这个杀手的全貌显露无遗。原来竟是一条将近一米长,浑身暗褐色带圆形斑纹的粗壮大蛇。
母鸡的惨叫声引起了附近公鸡们的注意,于是四、五只各色大公鸡拍打着翅膀迅速向事发地点奔去。
到达现场,母鸡已经奄奄一息,公鸡们愤怒了,脖子上的毛炸起,尖声叫着,毫不犹豫地投入战斗,集体向敌方发起了猛烈进攻。(未完待续。(),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