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您这种做法算什么？以德报怨？那又何以报德？”程雁要不是亲耳听到，还真不敢相信雷厉风行的母亲，居然会说出这种优柔寡断的话来。

“雁儿，你......哎......”

程清雅真觉得自己老了也累了，一天当中就发生了那么多令她难以接受的事情，她第一次出现了彷徨无助的感觉。这或许就是伸出高位的痛苦，连能够说得上知心话的人都没有，就连亲生女儿都无法理解自己。

这也正是她一生当中最为失败的地方，她不是一名合格的母亲，从来没有跟女儿很好的沟通过，她是生活中的失败者。

“雁儿，妈对不起你，但也请你体谅我。”

程清雅轻抚着女儿的面容，这张与她有着七分相似的脸，仿佛就是看到了年轻的时候。那时候的她充满了热血与激情，一手将这家以她为名的公司拉扯了起来。就像是哺育孩子一样，将它做好做大直到上市。

可不知从何时开始，她那股热情与拼劲逐渐地冷却了下来。随着年龄的增加，她学会了保守，凡事都要求百分百的成功率，她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叱咤云都的铁娘子了。

“妈，我......”这还是程雁第一次叫‘妈’，可是看到母亲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程清雅将手指放在了女儿的唇边，长叹了一声：“哎~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以前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好。总是想把所有的东西都强加给你，而且还一起强迫你照着我的计划来行事。”

“但是我错了！雏鹰总有长大的一天，我这个做母亲的一直限制着你的读力思想，这对于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经过今天的事让我明白，老一辈的光辉终将会过去，未来是属于你们的。”

“母亲，你别这么说。我......我是您的女儿，听从您的意见那是理所当然的。”程雁总觉得母亲有些反常。

程清雅摸了摸她的头，难得宠溺地道：“你不是一直想实行公司转型计划嘛？现在我全力支持你，公司的一切事务也由你说了算，我不会再从中插手。”

这番话就等于是将整个清雅公司交给了程雁，这可不是之前那种名义上的，而是将所有的实权都下放给了她。

“母亲，您......您说得都是真的？”程雁似乎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实在是因为程清雅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她还无法从以前的认知中走出来。

“当然是真的了，以后将不再限制你使用公司的资源，而且我也将会全力帮助你完成这项计划。”

其实程清雅能有这个决定，除了一大部分跟女儿程雁有关之外，还有一小部分是因为星辉集团。

因为经过这次事件之后，清雅公司和星辉集团势必或势成水火。到时候失去了这个最大的合作伙伴，清雅公司则必须寻找其他的发展道路，而恰恰改制转型是目前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