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店主最后之所以愿意以这个价钱把这幅画卖给我,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这幅画没有落款,不卖给我,他卖给别人能得了这么多的钱?”
杨千芸轻轻地点了点头,罗定的这话才是真正的老实话,这样的东西不管是放在哪里,都不可能能卖得出好价钱的,甚至是根本卖不出去。
“我想,造成这种古董与法器的巨大的差别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法器是拿来用的,而古董是用来收藏的,正是因为这种差别的存在,对于它们的价值的衡量就不一样了。”
罗定今天也是谈兴大发,一般的情况之下,他并没有太多的时间,也没有这样的机会来和别人谈论这样的东西,今天也是在巧合之下碰上这样的机会,罗定也就止不住自己的话头了。
在这方面,杨千芸就是一个相当合格的听众,她也没有说话,看着罗定,然后轻轻地点着头,她在用这样的方式引导罗定继续说下去,与此同时,她把随身带着的录音笔打开,把罗定所说的话都录了进去。
“法器,是用来改变已经存在的气场的,比如说,化煞生旺,这些就是法器的基本作用,这就是我刚才所说的法器是拿来用的,这种实用姓决定了法器如果没有气场,那就算是出自名家比如说高僧老道之手,也是无用之物,最多就是一个象征的东西。”
“但是古董书画这些不一样,人们之所以认为它有价值,是从艺术的角度来理解的,也就是说古董书画是拿来欣赏的,因此它的是否出自名家之手,艺术姓有多高就很重要了。因为越是名家,就越是艺术姓高……”
“你说得没有错。”罗定的话说完后,杨千芸沉思了好一会,才终于是点头说。
说这话的时候,杨千芸抬起头来,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罗定。她知道罗定不过是高中毕业就来深宁市打拼,在别人的眼里,罗定仿佛是一夜成名一般,现在是有车有楼,甚至身边也有像自己这样的女人围绕着,但是,谁又知道罗定在别人看不见的时候又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比如说刚才的那一番话,如果平时不努力,不思考,又怎么可能会说得出来?
在认识罗定之前,杨千芸由于一些原因就做过与风水相关的专题,也采访过很多风水师,但却没有任何一个风水师像罗定这样给她这种特别的感觉的。
别的风水师,一接受自己的采访,就摆出一套云里雾里的话来,念叨着什么《水龙经》、《宅经》这些,仿佛不这样不足以显示出他们的本事一般。而且一旦问到具体的问题的时候,就会闭口不言,似乎只要一说,别人就把他们的本事学走一般,但是罗定从来也不这样,把很多事情都尽可能地用像自己这样的普通人能接受和理解的方式说出来。
“这是一种气度,也是一种胸襟啊!”杨千芸心里默默想道。
再回到刚才的那一段法器与古董的区别的话,一般的风水师又怎么可能会说得出来?不要说说不出来,估计他们想也不会去想这样的问题吧?
这就是罗定和他们的区别所在了。现在杨千芸真的很好奇,如果罗定这样走下去,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三十年后,他会到达一个什么样的程度?他会不会成为他的那个行业一个真正的龙头老大?
想到这里,杨千芸不由得出起神来。
看到杨千芸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也没有说话,罗定不由得有一点好奇,他拥有能感应气场的,但是却没有能看透人心的本事,所以也只好静静地看着杨千芸,他知道杨千芸一定在想什么,那就等她想完再说吧,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急的事情,廖子田和孙国权那边的那个烂尾楼的小区现在正在铺大道和鬼圈,不过,罗定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鬼圈完成了,自己就得去布风水阵了。
可是现在这七个风水阵的法器还没有着落呢。
“看来明天要得去处理这件事情了,要不孙国权可得杀了我吧——那老小子现在可是急得很呢。哈。”
罗定心里偷笑着想。
时间慢慢地流逝,而当杨千芸从“发呆”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罗定竟然也在出神,不由得笑了,指了指两人面前的桌上的那一幅钟馗捉鬼图,说:
“罗定,给我解释一下这个画的法器力量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