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一声大吼,两道身影朝这边飞速赶来。
“解释?”狮首兽稍稍放下爪子,盯着她看了片刻,又打量着这间布满了白色冰霜的屋子,道:“这就是你们拼着受伤也要赶回来守护的东西?你身后是什么,我仿佛看到了只在仙界北天极才能看到的永冻冰魂?”
麟兽一个箭步拦在他的面前,满脸戒备之色:“还请你们离开,有什么话我们出去再说!”
狮首兽见她态度坚决,便没硬闯,想了想问道:“你们既然不被棋罗驱使,那为何要帮他守殿,为何要与我们为敌,妨碍天罚的执行?”
“放屁!”那只麒兽这时终于赶到,瞪着铜铃般大的眼睛怒道:“明明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棋罗那恶徒也配驱使我们?我恨不得把他剥皮抽筋生啖其肉!”
他满身光亮灿烂的金色毛发,此时变得极其凌乱,还散发着焦糊味,看上去着实有些惨,转过头又吼道:“说了不打了,有完没完!”
身后,鹿首兽姿态优雅地落到地面,头上的尖角之间雷光闪耀,威严地喝道:“谎言!那你为何还要为他守殿?这么多年,我等光阴兽虽不插手山上事宜,却一直亲眼所见你把闯进来的人全都打跑,还说不受他驱使!如今又来阻扰我进殿搜查?”
“放屁,我守的是我家主人的殿!”麒兽气愤地喊道:“你们要闯进我家主人的沉眠之所,难道还要我夫妻二人开门迎接吗!”
“你家主人?”狮首兽疑惑道:“是……你身后那冰棺中的人?”
他身材高大,直接从麟兽头顶望过去,等看清棺中之人的相貌,脸上迅速浮现出震惊之色:“她是!她就是那位被棋罗夺了仙格的葬仙雷泽女仙华琼?!不是说她已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一直默默旁听的柳清欢浑身一震,不由惊疑地望向冰棺中那抹纤薄的身影:女仙华琼?
就见麟兽露出苦笑,道:“不错,我家主人下界历灭度劫之前,封邸的确在葬仙雷泽。另外我还要纠正一点,我家主人只是还处在仙劫之中,并没有……死。”
“但她的仙格被夺走了,这是事实吧?”狮首兽道。
“棋罗!”麒兽怒吼道:“全都是棋罗那个阴毒奸人,趁我主人下凡历劫、记忆有失之时刻意接近,偏了我主人的信任,却居心叵测、早有预谋……”
“你声音小点!”麟兽打断他,责怪道:“莫吵了主人清静,我们出去再说。”
这一次,其他人终于没再说什么,往外走。柳清欢趁机低声问道:“前辈,仙格也是能被夺的吗?”
狮首兽平淡地道:“寻常来说,自然是不能夺的,但那位华琼仙子的经历显然不同寻常,不然棋罗也不会惹得仙界不少人为之震怒,直接出手将他封禁在此山中如此多年。”
“他不是受的天罚吗?”柳清欢问道。
“当然也是天罚。天罚有由天道直接剥夺气运或福寿,也有由上界议定,设置专门的惩罚方式等等。”狮首兽道,说到这里笑了笑:“而棋罗的天罚,两者兼具,可谓天怒人怨,也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柳清欢惊奇道:“他到底做了什么,竟招致如此严重的惩罚?”
“这就要问他们二位了。”狮首兽看向两只麒麟:“我们这些光阴兽也只是听令行事,具体如何我也不甚了解。”
“哼,他做得可多了!”麒兽冷笑道:“仗着得了一件能操纵时间法则的星晷,知晓了未来,再返回到过去,抢夺原本不属于他的福缘、法宝、功德等,占了别人的命格,而自己揽尽好处,却不思正道,搅得人间界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