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魂谷地势险要进可攻退可守,五鬼坡又设下流沙八阵,纵使敌军千军万马,也不担心能马上攻进寨中。我担心的是大当家和沣儿,大当家如今功力只恢复了半成,沣儿离出关还有些时日,这可如何是好。”笑掌柜此时心烦气躁,恨不得能插上翅膀立刻将消息带回黑风寨中。
燕凌波摩拳擦掌,说道:“不如今夜趁着对方未做准备,我去放一把火,先灭了他们威风再说!”
“万万不可,当年毛公鼎一案时,司徒非曾提起过他师傅,此人深谋远虑,奸诈狡猾,如果这一切都是他的安排,恐怕要万加小心,绝不能中了他的圈套。而你轻功了得即使周围以安排下眼线也绝追不上你,不如你先回到黑风寨让大当家他们做好万全准备,贫道与笑掌柜会另外想办法脱身。”丘玄清提议道。
“就依道长说的吧。我们随后脱身之后便会赶回黑风寨与兄弟们汇合。”笑掌柜低声说道。
“那就如此,在下先行告辞了!”燕凌波拱手作辑,说着便回到客栈,换了一身行头,一走出偏门便不知所踪。
“贫道有一计可以脱身。”丘玄清凑上笑掌柜耳边说道如此如此。
“此计甚妙,我这就去准备!”笑掌柜神情有些舒缓,连连点头称是。
丘玄清此刻看着远方,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亲军都尉府受命于天子,而当今这位天子可谓手段毒辣,做人狠绝,他要么不做,要做做绝,一年多前就“空印案”便牵累了不下数万人,致自户部尚书至各地守令主印者皆处死,佐贰以下杖一百,充军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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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燕凌波已将消息带回黑风寨中,众人闻讯后无不震惊,果然正如司徒非当年所料五年之后纵魂谷空有生死之危。
阎罗堂诸位好汉齐聚一堂,司徒非愁眉不展,他这几日脸色泛白,脸庞消瘦,想来因为此事耗费了不少心力。
“这帮兔崽子还真看得起我们,尽然派了那么多人马来剿灭我们。”独孤煌第一个忍不住怒骂道。
“是啊,我们满打满算才两百多号人,需要他们那么劳师动众嘛?”南宫云台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司徒非此时终于开口说话道:“我师父做事相来谋定而动从不打无把握之仗,当年他还在明教做军师时与朱元璋的军队交锋足有百战,前九十九次均获胜,唯独最后一次要不是陈友谅刚愎自用,教内人心不齐,绝不会输那最后一战。
黑风寨前有荒漠,南有昆仑山脉阻挡,北有祁连雪山天险,可谓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况且各位哥哥武艺不凡,江湖中的地位不低,如不全力以赴他们怎有机会获胜。”
岳义闭目沉思着,开口说道:“五鬼坡设有那流沙八阵,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快攻入谷中!我们这些老匹夫早就习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如今我只担心大哥与沣儿。”他说完看向了大当家,想起当年为了救自己大当家身中那烈焰寒冰掌烙下的伤势至今没有痊愈。
“我没事,不用担心,如今功力虽只恢复了六成左右。但是别忘记我刀魂的名号是如何得来的。我担心的只是沣儿,他如今在闭关,就怕他们在此期间攻入谷中,那就进退两难了。”大当家脸色显得有些阴沉,慢慢的说道。
雷寂此刻却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走到众人面前大声说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即使为了沣儿也要拖足时间,尽到做师傅的责任,如果到时候还有机会,我们再突围找个藏身之地。”
司徒非脸上阴晴不定,所有对手中唯独这位师傅,绝没有万全把握,他清楚记得儿时常伴师傅左右,他老人家最爱下围棋,自己纵使使出浑身解数,百般谋划,却始终如同在师傅鼓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