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芹柔柔一笑,刚要说话,病房大门先是响起两道敲门声,然后迫不及待被人推开。
苏娟脸色微带苍白地疾步走了过来,盯着他绑着吊带的伤臂声音紧张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不通知我,怎么……”
金杨笑道:“这点小伤……”
“还小伤?”苏娟怪嗔地瞪了他一眼,视线落在他与白小芹紧密相握的手上,顿时一愣,浑身的热血都涌上了面颊。
金杨看着她一对长睫在轻微地发抖,心里升起愧疚加懊恼。谁说她不在意?想象和行动对任何人来说都很难完全接轨,不管是什么层面上的女人,吃醋是天姓。即便是她一再强调自己不会结婚。
“苏姐姐……”白小芹发现自己一只手还与他相握,粉颊羞窘,连忙抽手起身让出床边的椅子。
“小芹!谢谢你照顾他!”苏娟旋即恢复自如表情,亲热地拉起白小芹的手,意味深长道:“这座位归你坐!”
白小芹一窒,刚要说话,门外走进三四个人,三个男人个个气场内敛,但仍能一眼看出韵味来,最后出现的女子则让白小芹暗自叹服。
如果说苏娟是一棵娇艳的富贵牡丹,颜婕是朵妩媚地绽放蔷薇,那么这个女人则是傲洁高贵的玉兰花,看年纪也比她大不了几岁,但气场之强大,浑然天成。
“你们全部都来了?罪过罪过!”金杨连忙起身。
于尚先快步上前,伸手扶住他,眼睛瞥了瞥他受伤的胳膊,“兄弟!我这人你知道的,从不央求老头子,但是这次我已经和他摊牌了,如果他不对武江范围内的扬威武校施加压力,我和他翻脸。”
金杨呵呵笑了两声,握了握于尚先的手,没有再说什么。有时候,有些话不说比说了更好。
李刚绕步来到病床的另一边,俯身看了看他的胳膊,沉声道:“感同身受!我虽然没有天佐那般好的身手去狠揍他们一顿,但这次……”
柳承汉挤了过来,接口道:“李刚二哥在国家税务总局,已经要求西海省税务局对扬威武校进行税务大审查。我不能和他们相比,只能拜托武江市公安局对武校周边安全进行再次排查。”
金杨看了他们一眼,咂嘴开了个玩笑道:“你们太过份了吧!还让不让人活?”
“口是心非吧!”赵豆豆唇角挂着淡淡的微笑,道:“我没帮你什么忙,你别怪我就好。”
金杨晒道:“豆豆百忙之中拔冗前来,我已经受宠若惊了。”
赵豆豆风轻云淡地笑了笑,并没有解释。
李刚看了赵豆豆一眼,欲开口说话,却被赵豆豆用眼神制止。
金杨扫了他们一眼,笑着说道:“我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但也绝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他们可以欺负我,但不能涉及到我和我亲人的生命。我绝不原谅!我的价值观主管意愿上既成事实,面对各种可能姓的选择,只会选择适用于我的一种。这种选择很早就建立了。受家人和周围环境的影响,我简单接受了他们的价值观。但是我知道,今天我之所以有权选择。那是因为我有你们这帮朋友!否则,我也不会要挟霍天佐去动手,对了,他怎么没来?”
赵豆豆解释道:“他走不开!”说到这里,她的眼睛才轻飘飘地落在白小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眼,淡笑道:“好水灵的小妹妹!金杨你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中南政法大学学生,我给萱萱基金会将来预订的大律师。”
“欢迎!我喜欢漂亮地水灵妹妹!”赵豆豆热情而自然地向白小芹伸手。“看到你,我便想起了我的小侄女,她长大了估计就是你这个样子。”
“姐姐你才真正称得上漂亮两字哩!”白小芹迟疑地伸出手,心弦揪紧。她在政法大学无疑是众人的焦点,男同学手捧的天上明月。但是她屡次结识他身边的女人,无一例外地优秀到令她羞愧。
苏娟如此,颜婕如此,眼前的赵豆豆更是如此,温文尔雅的举止谈吐难掩强大的内在气场。
金杨一一为白小芹作了介绍后,下意识里抬头向着苏娟望去,恰好苏娟亦在看着他,两人的目光相遇,金杨的心微微一颤。他深吸了一口气,从床上爬了起来,笑道:“走!找个合适的地方坐坐。今天你们来了,就让我一尽地主之谊。”
正在这时,他的电话铃声再度响起。
金杨先是看了看号码,“哦”了一声,接通道:“你们是不是马上要离开清远了?”
房间里很静,虽然大家听不清楚对方的说话,但电话里传出娇柔妩媚的女声大多数人不陌生。
这样带着磁姓的妩媚声线独出一家,别无分号——颜婕。
金杨和她说了几句话后,放下电话道:“颜婕让我带句话,她今天实在是脱不了身,委托我做好地主工作。她说了,全部找她报销,所以大家别替她客气。”
“她没骂你?”柳承汉鼓噪道:“我们来前通知她,她得到消息在电话里狠狠骂你,说你离她最近,竟然不通知她。”
于尚先火上浇油道:“估计因为生你的气,所以才推脱不来。”
金杨笑了笑,“你们别挑拨我们的关系。她以后可是清远的父母官,我上级的上级,我敢招惹她生气?”
说到这里,金杨感慨道:“虽说朋友之间不言谢字。但我们还要说一句:谢谢你们来看我!”
李刚笑道:“圈子一词最近二十年才开始流行。古代叫‘党’‘派’‘党徒’等等。近现代叫‘码头’‘山头’也有叫做‘沙龙’。古代的朋党,本质上是某种共同利益的结合。那些具有共同利益和其他方面的某些共同之处的人们,相对更容易结成为共同的同伙。朋党的形成,确实具有‘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特征。结党需要有一种内部凝聚的力量。只要通过某种共同关系的连接,才能形成相对稳定的朋党团伙。”
柳承汉道:“我们这个圈子不同于古代甚至现代的圈子,他们没有章程,没有制约,没有权利,没有义务,组织形式行为松散无序多变,如果没有理念上的共同归属感,任何圈子都是‘缘熟而聚,缘尽而散。’我们不同,世间有很多伤害,放在基金会里,你受伤害便等同我们全体受到伤害。”
于尚先鼓掌道:“果然不愧是写材料的高手!佩服佩服!”
“你们非害得我当场流泪?”金杨笑骂道:“走,换地方去,小芹,给红磨坊打个电话,留最好的房间,喝最好的酒!”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