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那女人已然不是完璧,他又有何理由对她念念不忘?
可为什么脑海中仍是频频浮现出她的模样……
若换作别的女人,这般背叛于他,定会被他一剑刺死,但他没有这么做,甚至一句重话都不曾对她发泄过。
许是他心软了吧,那张脸……总能让他想到那个女人,他心头的那道伤疤……
他眼神涣散,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
半刻钟后。
门外的小蓝子低着头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道:“皇上,温良人求见……”
北宫烈眉头轻挑,长舒了一口气,道:“让她进来吧。”
“是。”
随着小蓝子走出了门,一袭蓝色华服的美艳女子提着裙摆跨进了门内,身后的侍女端着一碗甜汤。
待温良人缓缓走到北宫烈身旁,便从身后端起了甜汤,柔声道:“皇上莫要再忧心了,喝碗甜汤吧。”
闻言,北宫烈闭着眼轻点了点头,道:“好。”
语落,温良人便坐到了北宫烈的身旁,捻着白玉勺子,将甜汤缓缓喂入他的口中。
尝到了甜味,北宫烈烦躁的气焰也灭了不少,他望着娴熟温柔的温良人,道:“温良人,朕近日来冷落你了。”
闻言,温良人露出淡淡的笑,道:“有皇上这句话,臣妾便已知足。”见北宫烈仍忧心忡忡的模样,她道,“姣梨姑娘许只是与皇上无缘,皇上……也早些释然了吧。”
北宫烈缓缓松开了眉眼,声音沧桑而怅然:“罢了……罢了……”
项侯府。
听着家丁前来禀报,项乾庭蹙起了眉:“什么?这事皇上并未处置?”
家丁点了点头,道:“宫里的内应是这么说的,皇上回宫之后只是摔了几样东西,便关上门睡下了。”
项乾庭微微眯起双眸,声线低沉道:“那丫头好大的能耐。”他起身,烦躁地来回踱步,半晌,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道,“此事切莫让大小姐知道。”
家丁低头应下:“是。”
五日后,晨。
齐世子府门前缓缓停靠着一辆华丽的马车,见车中人走下,门口伫立着的墨袍男子带着浅浅的笑意,道:“太子殿下万福,千秋已恭候多时。”
北宫腾霄身着一袭玄色蟒袍,意气风发,他转身朝车上抬手,搀着一段纤纤玉手,将亭亭玉立的青衣少女扶下了车。
北宫千秋身旁的楚姣杏望着温柔体贴的北宫腾霄,不禁轻声一叹,嘀咕道:“这主子和主子之间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瞧瞧人家太子爷,有气度,有风度,实乃奴仆的首选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