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开始了,贾文彬把他的犯罪事实复述了一遍,贾文彬不时地观察着屠夫的表情。
屠夫一边听,一边点着头。
“这些都是你干的吗?你有什么话说。”贾文彬盯着屠夫问。
“不错,都是我干的,他们都该死。”
“你就是因为自己的妻子出轨,你就开始残忍地杀人,你不觉得太凶残了吗?”
“我是男人,我辛辛苦苦地赚钱养家,对她一心一意,可她却背判我,这样的女人留她何用。”
“你们感情破裂,完全可以用其它的方式解决,比如离婚不就行了吗?”
屠夫冷笑着说:“她是我的女人,我想怎样就怎样,我不允许她有别的男人。”
“你为什么要杀赵凯,他和你又有什么怨仇呢?”
屠夫看了一眼贾文彬,问道:“那三个警察是你手下吧,老子还真有点佩服,他们怎么发现我是装的?是我小看了你们,栽到了你们手里。”
贾文彬严肃地说道:“你不是栽到我们手里,你是栽到自己手里,多行不义必自毙。”
屠夫不耐烦地说:“我知道自己是死定了,你们不必多问,我认了就是,我累了。”
屠夫说完闭上了眼睛,贾文彬无论问什么,屠夫都不吭声。
贾文彬知道屠夫的心理,他知道自己罪不可赦,也就不愿坦白被雇佣杀赵凯一事。所以,他扯开了话题,不愿坦白。
贾文彬挥了一下手,两个警察又把屠夫带了下去。
焦副队长焦急地说:“队长,这家伙是头犟驴,他不坦白怎么办呢。”
贾文彬笑着说:“我们低估了他,没有突破他的心理防线,只有击中他的要害,他才会配合我们。”
贾文彬低头寻思着:屠夫的要害在哪里呢。
夜里九时,贾文彬又接着对屠夫进行审讯。
屠夫看了一眼贾文彬,他低下了头。
贾文彬和副队长静静地看着屠夫,副队长见屠夫十分傲慢,明摆着是想扛下去。
焦副队长站了起来,贾文彬拉住了他,焦副队长又坐了下来。
贾文彬递了一支烟给副队长,副队长接过烟吸起来。
“耿彪,你是一个男人,男人就要有骨气,敢作敢当才是男子汉。你追杀赵凯,他现在只剩下了一口气,他虽然还活着,但和死了没有区别。他躺在病床上,守在他身边的是快50岁的老母亲。生命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平等的,你残忍地夺去他人生存的权利,你就应该勇敢地面对,接受法律的审判,让自己的良心得到安息。”
屠夫听了贾文彬的话,他挪动了一下腿,他抬起头看了贾文彬一眼说:“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我罪大恶极,你们枪毙了我就是。”
贾文彬庄严地说:“没有这样简单,你必须把所有的犯罪事实交待清楚,你坦白吧,是谁雇你杀赵凯的?”
屠夫心想:我死有余辜,何必把别人扯出来。
他又闭上了嘴,焦副队长实在忍不住,他拍着桌子说道:“还不赶快交待。”
贾文彬用眼神制止了副队长,焦副队长压着火气坐了下来。
“我们的政策一贯是坚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只有如实交待才是出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想顽抗下去,这是不明智的选择。”贾文彬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