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陵习惯性的捻着好看的手指,心里想着,也不知那个臭女人是故意诱惑自个儿呢,还是在慌乱中无意间露出的小诱惑,同时心中也是感叹一声,如此完美的女人,即便自个儿无法抵御也是正常的吧?
这时候,小禄进了屋,却是瞧见自家主子,一手拿着王妃的肚兜,一手在捻着手指,她看着也是俏脸一红,不自觉的想象到一个画面,那就是自己家主子在闻王妃的肚兜!所以,小禄忙又跑了出去,毕竟还是黄花大闺女啊,见到这样羞耻的事情,脸红也是难免的。
当然了,凭陈道陵的修为,必然注意到了小禄的反应,也隐隐猜出了什么,所以他的脸也红了一下,有些嫌弃的把肚兜给扔掉了,觉得很丢脸。
穿好衣服之后,我仍然觉得浑身燥热,好在沈云溪让人送了冰块过来,降了温才算好一些,便又去了小厨房准备汤料,还吩咐小禄去伺候陈道陵洗澡,等我调制好了汤料后,婆子们已经把肉都切好了,各种青菜也都洗好了,院子里面的火也生上了,便让婆子将汤料倒入小锅中,等水沸腾,就能涮锅子了。
没一会儿,陈道陵也穿戴整齐的出来了,但却不肯让小禄梳头,我废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按住,随意束了个马尾,看着顿时精神了许多的陈道陵,我还是很满意的,便说道:“王爷,您若再是胡闹,便不给你吃了!”
“不闹!”
陈道陵一听我这话,忙就老实了下来,但却是一直搓着手,时不时的问道:“能吃了吗,能吃了吗……”
深知陈道陵的食量,所以我连忙让小禄将涮好的食物给小椿送回去一些,这才告诉陈道陵能吃了,他感觉食物被人抢了,所以还很不满的冲我瘪嘴,哎呦,咱能不这么卖萌吗?
饱餐了一顿后,陈道陵就颠颠儿的去玩了,我终于安心的去洗了一个澡,可即便没有陈道陵捣乱了,我也总想去刚刚那一幕,导致越洗越热,也就没心思再洗了,穿了衣裳后,先去屋里看了小椿,给她换了药,又去休息了会。
中午时,一袭青衫的萧破军来了,他很拘谨的站在院子中,等我出来后,略显刻板的行礼,并询问我叫他来所因何事,我坐在凉亭内,看着面前这个二十岁出头的男人,不像武夫,更多像儒生。
“萧统领。”
我淡淡的唤了一声,等他抬头看我,才问道:“你可知道,今日刘梦娆他们所抢之物是什么?”
“并不知晓。”
萧破军神情坦然,倒是不想说谎,但随后却说:“起初我也并不知晓那是王妃您的东西,是杨成认出了送东西的,是文昌侯府的人,所以我觉得那些东西可能是王妃您的,这才带兄弟询问,却没想到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我略微皱眉,说道:“恐怕,整个陵王府,也就萧统领不知晓,那些东西,是我娘亲留给我的嫁妆了,难道就没人跟你说吗?”
“您的嫁妆?”
萧破军愣了一下,看那样子,是真的不知情,有些羞愧的说道:“回去后,我便回屋看了,并未与人有接触。”
看来这个萧破军的为人,沈云溪对我是有很多隐瞒的,他看上去是个谦谦君子,对底下人也很和善,可却不是个擅长与人打交道的人,而我又从他那种刻板的神情中,能够看出来,他应该是个墨守成规的人,而从他对我态度上看,他又应该是个正直的人。
对我隐瞒了如此之多,沈云溪究竟意欲何为?
再就是萧破军口中的杨成,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那天顶撞了刘梦娆的泼皮,为什么会是他提醒萧破军呢?
罢了。
这些放在以后在想,目前要解决的,还是萧破军对我的态度。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问道:“现在你知道那是我的嫁妆了,又有什么打算?”
“打算?”
萧破军怔怔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可能是想到了些什么,面色有些不快的样子,说道:“王妃,您是想,让我带着手底下的兄弟,去那飞鸾院把嫁妆抢回来吗?可您知道吗?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了,就意味着,我们这些朝夕相处的兄弟,就会再一次的自相残杀。恕我无理,我觉得,那些黄白之物,并不值得去用命来换!”
“哦?”
果然如我想的那样,他这个人,是很书生意气的,坦白讲,我并不是很喜欢这样的人,因为这样的人,通常会因为心中所坚持所谓道义而坏事,可眼下,我是真的无人可用,所以只能在他身上下功夫了,便问道:“萧统领,你便与我说了实话好了,究竟是那些黄白之物不值得,还是我这个声名狼藉的王妃不值得?”
“这……”
萧破军,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会这样问,愣了一下,随后微微皱眉,却又很耿直的说道:“既然王妃您问了,那我便说了,如果不是有北宫家的渊源,我甚至不会去做这个护卫统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