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真人一声狞笑,神态渐渐变得狰狞起来!
“雾影天罗,敕!”清玄真人喝道。
喝声一落,那无数细丝陡然收紧,当真有如一张极大极密的罗网,把那长剑勒的“格格”作响。罗网之上,无数水汽弥漫而出,将自己与沈天河尽数罩了进去。阳光之下看来,就像极大的白云,中间隐了满天繁星,闪闪亮亮的绚丽无比。
“太清剑罡,破!”沈天河厉声喝道。
话音方落,便见无数剑光透围而出,照亮了整个天空。
“啪,啪啪,啪啪啪。。。”
半空之中,陡然间一道青色光华闪过,随之而来的,则是一阵密如爆豆般的裂帛声响。清玄真人一声怪叫,叫声之中,充满了愤怒,惊惶之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忽然大声叫道:“你们看,你们看!”叫声之中,满是惊佩艳羡之意。众人循声望去,只见
--这座方圆百余丈的巨大石台,竟被这两股法力的余震波及,转眼间便如空气一般,径直化为齑粉。沈天河持剑而立,面沉如水。在他身后,无数石粉纷纷扬扬的飘上半空,仿佛是为他的获胜而致礼。清玄真人众目睽睽之下出了大丑,不由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显然难堪无比。半晌,他才重重的哼了一声,就连招呼也不打上一个,抱了古峰转身便走。
正行之时,却见清虚真人微微一笑,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只听清虚真人说道:“清玄师弟,我瞧古峰师侄可着实伤得不轻。本座这里,倒有一些治伤灵药,不如现下送了给你罢!”言罢,将那玉瓶一抛,向清玄真人掷来。
清玄真人接过玉瓶,张了张口,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冷冷的道:“多谢掌门师兄挂心,犬子这点小小伤势,只怕还死不了人。”说罢,随手一抛,将玉瓶砸的粉碎,随即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走了。众人瞧着他们父子的狼狈模样,尽皆大笑出声。在这许多人中,却只有平凡笑不出来。
原来他想的是:“清玄师伯父子,平曰仗着掌门恩宠,前呼后拥,一诺百应,真不知何等风光!想不到就这么一转眼的工夫,却像过街老鼠一般,被人轻贱至此!可见什么权柄风光,威名赫赫,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忽然之间,平凡心中惕然一惊,暗道:“是了,他自己的事,自有他本人担当,我又何必费那心思?我要好好修炼,练成一身无人能及的本事。只有这样,我才能不被别人瞧我不起,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想到此处,向道之心不禁又深了一层。
正自出神,却听清虚真人说道:“众位师弟,我瞧平凡师侄受伤可着实不轻,若要彻底回复,只怕不是三两天的事情。依本座看来,倒不如索姓把决赛时间押后,改成两个月后如何?”说话之时,若有意,若无意的向平凡投来一瞥。一干老道听了,纷纷叫道:“掌门师兄言之有理,正该如此才好!”
“不错,平师侄贵体有恙,原该押后才是。依我看来,莫说押后两月,便是再往后押上一两个月,也是应该。”
。。。。。。
霎时之间,这十几名老道尽数蜂拥过来,大赞平凡道法高深,心地仁善。平凡听着这些言语,只觉又是反感,又是厌恶,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清虚真人扭过头来,一脸慈和的问道:“平师侄,你的伤势怎样了?”平凡与他目光一触,不由自主的身子一抖,赶忙答道:“不,不要紧的。多谢。。。掌门师伯。。挂怀。。。”言语之中,不觉露出惊恐的神气来。
清虚真人侧过了头,凝视平凡双眼,似乎要从他眼眸之中,查出他真正的心意。平凡低下头去,不敢与他目光相触。过了好一会,清虚真人才道:“好罢,希望你好好养伤,可别在决赛之中给我丢脸。”平凡答道:“是!弟子不敢有负重托!”言罢,挣扎着想要起身行札。清虚真人伸手一扶,温言道:“不必了!你自己好生歇着吧!”平凡闻言,身不由主的向后一缩,脸上陡然间涌起一股惧意。清虚真人哼了一声,在这些老道簇拥之下,一片谄谀声中飘然离去。
平凡目送着清虚真人的背影远去,忽然间脑中一阵剧烈晕眩,不由自主打个趔趄。两名道童见了,赶忙伸手扶住。平凡向二人点了点头,正要出言相谢,蓦地里只觉胸口伤处奇痛彻骨,眼前一黑,就此晕了过去。隐隐约约的,平凡听到有人骂了一句:
“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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