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李澜疑惑的问道,看见南茜神情焦急,她的心头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
“先生发了高烧,到现在都不肯吃药。”
李澜的脸迅速阴沉下来,她快步走上了二楼的客房,打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靠在沙发上面色虚弱苍白的某人。
“你是在惩罚自己还是在惩罚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药片和水送到他面前,命令的说道:“张嘴!”
阿尔弗雷德把脑袋一转,躲过了李澜的喂药。
“你还管我干什么,出去逍遥自在啊,外面大把的好景色,跟在我身边真是委屈你了。”
李澜对他的冷言冷语感到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她不由得反思自己是不是把人气得狠了。
“亲爱的,我和你道歉,我不去法国了还不行嘛,你先把药吃了。”
阿尔弗雷德转过头,失望的看着她道:“说到底,你还是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他盯着李澜迷茫的神情,长叹一口气。
“是,我是因为你一意孤行要去法国生气,但最主要的是因为你从没把我考虑进你的生活,我常常有一种感觉,你对我的存在毫不在意,有或没有对你来说只是一句简单的词组。”
阿尔弗雷德闭上眼睛,心里翻腾的是只有他自己的知道的患得患失,难怪书上说爱情是一味□□,它让人强大,也让人有了弱点。
不,不是这样的。
李澜心里反驳道,可在阿尔弗雷德难过的笑容里,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带给了爱人那么多的不安感,这完全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沉默良久,李澜轻声道:“对不起,还有,我们明年订婚吧。”
“什么?”
阿尔弗雷德一愣,他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否则他怎么可能听到了“订婚”两个字。
说出刚才的话后,李澜感觉心上的枷锁一下子消失了,原来给出未来一句承诺是如此的简单的事,以往是她把自己困在了圆圈里。
“我说我们订婚吧。”
李澜脸上露出苦笑,她看着阿尔弗雷德歉意的说道:“虽然你说的话有一部分我是不认同的,但确实是我一直忽略了你的感受,毕竟你一向以强大面孔示人,连我也忘了在爱情上你只是个普通人。”
阿尔弗雷德眼睛一瞬间亮了,精神也好了许多,要不是李澜知道他只是简单的发个烧,不然她都能把“回光返照”这个词按到他头上。
“非要等到明年吗?”
李澜无视了他的不甘,指着桌上的药片道:“亲爱的,你该吃药了?”
这次,被顺毛成功的某人乖乖把药吃下了,药片里有安定成分,阿尔弗雷德一会儿就感到睡意袭来,硬拉着不困的李澜在床上躺了一下午。
洛克菲勒庄园上空的阴霾终于消散了,因为男女主人闹矛盾而小心翼翼的庄园仆人们,也放下了提着的心,嬉笑打闹起来。
李澜只从康斯坦丁那里要了一周的假,两人和好的第二天,李澜就要离开纽约了。
阿尔弗雷德把人送到火车站,在吻室里耳鬓厮磨半天,火车进站后,恋恋不舍得把人送走了。
“你和你男朋友感情很好,真令人羡慕。”
火车上,杨文秀打趣地说道,不过他的话不是开玩笑,他那么大,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更别说有女朋友了。
“羡慕就自己找一个呗,我不信以你的脸蛋,找不到跟你过日子的女朋友。”
李澜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手上掠过,突然起了兴致,饶有趣味的问道:“要不要我跟你介绍一个?”
“不,不用了。”
杨文秀连忙摆手拒绝,他真心实意的道过谢后,说出了他一直单身的原因。
“我现在无名无钱,常言道‘患难夫妻’,但我舍不得,我舍不得未来的爱人此时与我受苦,我希望在我富贵时遇到她。”
“你是一个值得女人托付好男人。”
坐在旁边位置的布兰彻听完杨文秀的一番肺腑之言,赞叹的说道。
她看了看坐在她对面的保镖a,耸耸肩,打趣地说道:“要不是我有了爱人,我一定追求你做我的男朋友。”
“谢谢布兰彻小姐的抬爱。”
杨文秀迎着保镖a凛冽的目光,坚强的说出了道谢的话,还附赠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一枚。
李澜突然觉得她以后的日子肯定十分欢乐,恩,她十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