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整个宴会厅内的众人,都是不由自主大吃了一惊。
就连从头到尾一直冷静分析的辰御天,此刻也是情不自禁地微微一愣!
“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从你的分析之中,我甚至能够看到自己究竟是怎样一步一步地制定这个连环杀人的计划的……”
“只是……你分析的再全面,再精准,你口中的我,始终都不是真正的我!”
“你口中的我,制定了这个可怕的连环杀人计划并付诸了实际行动,但真正的我,却根本就没有做过任何事情……你要我如何说?”
听到这里,厅内的所有人,都是舒了口气。
而辰御天的眉头,则是微微皱了起来。
“看来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啊……”
“我本就没有做过,为何只是因为你这一番毫无根据的分析推断,就要认下杀人大罪?你觉得有这样的道理么?”
辰御天重重的叹了口气。
随即,他的目中,掠过了一抹极为坚定的精芒!
“既然如此……我只能让你心服口服了……”
“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我拿出证据么……我这就给你……”
他话音方落,就听厅外猛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破风之音,随即,一道人影撞开厅门,直接来到了大厅之中。
一袭粉裙袭来,玄曦顿时站在了辰御天的身边。
“御天,你要的东西,我都已经找到了。”
说着,她将一叠写满了字的纸张以及三份金色请柬送到了辰御天的手中。
辰御天微微一笑,接过了这些东西。
“这些是……”
旁边,看到了这些东西的武霖铃,面色猛然一变!
辰御天淡淡一笑。
“很眼熟是吧?其实不瞒你说,就在我将你们全部都集中到这里的同时,我便请她去了你的房间搜寻证据,而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在你的房间之中搜出来的,包括这一份请柬……”
“你想做什么?”武霖铃神色中蓦然闪过了一抹阴沉。
“你不是想要证据么!这就是证据!”
辰御天语气陡然升高,从那一叠纸张之中,抽出了一张!
然后,他又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那一张在案发之前便送到了自己手中的杀人预告信!
两者放在一起,其上面的字,所写的笔迹,居然完全相同!
看到这一幕,以昊乾为首的案件关系人,神色纷纷一动!
那张纸上的字,与夜归人提前发出的杀人预告信,笔迹完全相同,很明显应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而那张纸,又是从武霖铃的房间之中搜出来的……
莫非……
“这张纸,是我在你的房间随意拿的一张纸……”
玄曦站在一旁,神色略有些不善地盯着武霖铃。
“还有那些,都是我从你的房间之中随意找出来的纸张,可奇怪的是,为何这些纸张上面的笔迹,会和夜归人所给我们发出的杀人预告信上的笔迹一模一样,这,你可否解释一下?”
武霖铃面色微微一变。
“这……这有何难……说不定是那个夜归人为了将这一切都嫁祸于我,所以故意模仿我的笔记给你们写了杀人预告信……毕竟,对于高手而言,想要将一个人的笔迹模仿的惟妙惟肖,根本就是不多么困难的事情!”
听罢,玄曦微微点了点头。
“好吧……这个,就算你解释的通,但不知……”
说到这里,玄曦嘴角微微一勾,玉手一翻间,竟是蓦然闪现出一柄古朴短剑!
“此剑,你又要作何解释?”
看到那长剑,武霖铃的面色骤然大变,一抹阴沉之意,涌上眼眸。
旁边,昊乾看到那长剑,顿时神色一震!
“这……这不是泪帮主的左手剑么?”
辰御天看着那古朴的短剑,同样微微愣了一下。
对于那真正让泪无悲失去了生命的左手剑,他也曾经推断既然没有在现场找到,那想必应该已经被凶手带走了。
只是,他觉得向左手剑如此重要的凶器,凶手即便是将其带走,也绝不可能保管起来,恐怕早就不知道扔到了哪里。
所以,即便他明知道这把左手剑的存在,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寻找。
而现在,玄曦却给了他一个极大的惊喜!
“你不妨给我们解释一下,为何杀死了泪无悲的凶器左手剑,会在你的房间之中?”
玄曦拿着那柄古朴短剑,笑嘻嘻的看着武霖铃。
武霖铃神色一滞,迟疑片刻,又笑了。
“或许这也是凶手从现场拿走后故意放在了我的房间之中,看来这个凶手真的是铁了心想要将这杀人大罪嫁祸于我啊!”
听到这话,玄曦也笑了。
“那还真是有些倒霉啊……不过你房间的锁难道是虚设的么?凶手写下的信件以及这么大的一把剑都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放进你的房间,而且你居然也能对这些放置那么明显的东西视而不见,看来的你的眼睛有些问题哦……风雪小姐……”
听到“风雪”二字,武霖铃的神色,再不复之前的镇定与冷静,而是被一抹无比震惊以及阴沉的复杂神色所取代。
看到她如此的表情变化,辰御天与玄曦相互对视一眼,笑了……
……
……
与此同时,在风雪山庄厨房后方。
公孙依照辰御天事先的指示,来到了那个被封锁的房间门前。
而就在他走到房间门前的时候,突然有一道人影,伴随着一道响亮的破风声,从天而降。
“哈哈……小爷我来了……”
与此同时,房门前别院树丛中,缓步走出一人。
“小友可是药圣前辈传人公孙煜?”
公孙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白色粗布麻衣的中年人微微一笑,正是云太息。
而那从天而降之人,则是其师弟云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