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是...情况紧急,再说以前你不是也...牵过我的吗...很正常的吧...”
被蒂朵这样看着,凛言也显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我明白。”
蒂朵的声音中似乎压抑着什么情绪。
“可是突然有些在意。”
凛言愣愣的看着她,蒂朵很美,这是早就明白的事情,在与蒂朵相处的时间里,凛言似乎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不,应该说是没有意识到吧,蒂朵是一名少女这样显而易见的事情。偶尔有脱线的时候,在凛言看来也像是不明事理的稚童,可是突然一副少女模样的蒂朵却让凛言内心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视线被夺走了,大脑开始空白起来。
人群似乎消失了,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站在街道上对视着。
过了一会,蒂朵首先笑了起来。
“我说,还这么站下去人就跟丢了。”
“说的没错呢。”
凛言也回过神来,强行的驱散了心底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脸上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干笑了几声。
“突然变得很奇怪呢,我。”
蒂朵转过身,背对着凛言。在他听不到位置,蒂朵小声的喃喃着,然后有些出神的看着人群,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奥泽和那个男生从游戏中心走了出来,开始往小吃街的方向开始移动,接下来前面的两人以惊人的气势,横扫了整条小吃街的美食,看的凛言暗自咂舌,不由的开始揣测起他们胃部和钱包的容量起来。
从小吃街出来之后,两人就开始慢悠悠的往回走,在街口道别后,两人各自回家,等到奥泽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半了,凛言在心里感叹是不是现在的家长太过放任自己的子女了些。
不过今晚倒是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应该是说有收获还是没收获呢,总之奥泽平安无事总还是一件好事,想到这里,朝蒂朵喊了一声。
“蒂朵同学。”
蒂朵没有回答他,低着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从商业街回来之后蒂朵一直就是这副模样,托她的福,有几次都差点被奥泽发现,还好凛言反应及时,才化险为夷。
“蒂朵...同学?”
“啊!?”
蒂朵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你好像不在状态啊。”
“啊!没事。”
蒂朵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凛言看到她这副样子,叹了口气,也没继续追问下去,毕竟女孩子的心事还是比较奇怪的,估计说了自己也搞不明白吧。
“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蒂朵点了点头,连再见都没有说,然后就一副神情恍惚的样子独自离开了。
“行不行啊,这位大小姐。”
凛言看着蒂朵离开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巷口的夜幕之下,发出了感慨。
蒂朵走到了家门口,在蒂朵面前的是一座规模颇大的西式庄园,花园里种满了蔷薇,三层的西式别墅从外观来看已经有些历史了,推开庄园的斑驳的大门,蒂朵低着头感觉心里乱糟糟的,总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快要溢出来了。月光照射在院子里的的蔷薇丛,蔷薇的露珠上反射出晶莹的光。踱步走过花园的小道,她掏出了钥匙打开门,进屋之后也没有开灯,拉上门就这样倾斜着把身体靠在了门上,双手捂着胸口,感受着跃动不已的心脏。
“怎么了,这种感觉好奇怪。”
脑袋里突然浮现出凛言的样子,她赶紧摇了摇头,想要把他的样子从脑海里抹除掉,结果反而更加清晰了起来,笑起来的样子,坚定的样子,一脸关切的样子,认真的样子,像幻灯片一样在脑海里闪过。
“啊,真是的。”
突然有些心烦意乱,蒂朵顺手按下了门旁的吊灯开关,大厅里瞬间充满橙黄色的光线,她走到了沙发面前抱着靠枕半躺着,一时间发起呆来。
另外一遍,凛言也回到了家,用力的伸了个懒腰,感觉十分疲劳,他走进了浴室放好了热水,从卧室里拿出换洗的衣物,然后泡在了浴池里面。
屋子里本来的物品在十年前都被烧毁大半,所以室内的设施基本都翻新了一遍,所以在重新翻修前,真白叔叔征求他的意见,其他的部分都保持原样,唯独把浴池整整修大了一圈,估计躺下两个人也足够了吧。
“啊,好舒服。”
凛言懒洋洋的把脖子以下的部分都浸泡在水里,温暖的热水让他的感觉身上的每个毛细孔都扩张开来。突然想起了蒂朵,今天的样子确实让他有些在意,这是凛言从来没有看过的一面,不过仔细想想,自己对蒂朵也确实不甚了解,只知道她有着超越常人的力量,隶属于西方教会,说实在的,到现在为止凛言对西方教会的认识都处于十分稀薄的状态,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多庞大,有多大的能量,这一切对于凛言都是未知的。至于蒂朵所说的神女这个身份,究竟是怎样一个位置,在凛言看来也没有明确的概念。
不过突然想起蒂朵今晚在商业街一副娇羞的样子,如同百合在人群中绽放的少女,他愣了愣,心脏再次不由的一颤,过了一会他拿起了浴池里的浴盆往头上浇了下来。水顺着头发再发梢处形成了水滴,与浴池里的水碰撞发出了“滴答滴答”的声音,他冷静了下来,开始回想起这次发生的事件。
从上次在商业街目击到遇袭时间后,一股不自然的感觉就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总感觉自己遗漏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似乎只要一伸手就能够触及到的事情的关键,却如同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一般,让他难以捉摸,这种感觉不由的让他有些烦躁。他用手掬起一捧水向脸上撒去,然后抬起了头。
“究竟遗漏了什么呢。”
他眯着眼睛独自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