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初笑了,道:“从女人的立场出发,我支持并理解你;但是作为沈燕飞的妹妹,我不得不说,你既然知道不该来,又何必来。”
她并不反对沈燕飞和千雪在一起,但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二人之间隔着鸿沟,这辈子都无法结合。
“可我还是来了,算是一个了结吧。小白送给你了。”千雪笑笑。
沈如初道:“什么叫你送的,本来就是我的。我捡到了它,并尽心尽力将它救活,我当它的主人问心无愧。来,小白。”
她蹲下身子招呼小白。
千雪看着小白慢慢走向沈如初,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我不得不走,替我谢谢燕飞,他是个好男人,应该有自己的幸福,将来也会娶一个贤惠的女人。而我,有自己的使命。”
沈如初抱着小白,替它梳理毛发,它舒服而满足地闭着眼睛享受。
“我知道不该问,但是女人都是好奇的,我很想知道你所说的使命到底是什么。”沈如初道。
她不指望从千雪这里得到答案,但千雪说出乎意料地说出了答案:“我是北夷人,确切说我有一半北夷血统,我母亲是个燕人,有一年被掳到北夷,后来就生下我,我很悲哀,因为不是母亲所想,所以,不讨母亲喜欢;因为自己有燕人血统。又不讨父亲喜欢。我来安阳是打探情报的。”
沈如初冷道:“那你是奸细?”
千雪道:“没错,不过是一个悲哀的奸细。我不得不用这些情报来换我母亲的性命,虽然她不喜欢我。”
她走近沈如初。塞给她一样东西,道:“这是燕飞送我的,麻烦你帮我还给她。”沈如初看见自己的手心里是一根精致的乌木簪。
“好。你还会再回来吗?”沈如初试探着问道:“我并不讨厌你,甚至很希望你能和我哥哥在一起,前提是你们能幸福。”
千雪苦笑了,道:“很显然,我们在一起不可能幸福的,只会连累他,连累你们。”
沈如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的。总之,心情万分沉重,对着那根乌木簪发呆了很久,最后决定将簪子好生藏起来,至少暂时不能让沈燕飞知道——那个人哪,一根筋,若是知道千雪再也不回来了,指不定又做傻事。
兴许是没了火盆子的缘故,又或者自己夜里太不安稳了。沈如初早上醒来的时候便觉得头昏脑涨,浑身无力,她知道自己这是得了伤风。
正待挣扎着想起床,李氏却在外面敲门了。
本以为有要紧的事。哪曾想李氏竟笑呵呵地说要去逛街。
“嗬,婶娘怎么突然有了兴致?”沈如初笑道,哎呀。真是头痛,嗓子也好痛。
李氏笑道:“这不是快过年了嘛。爹说今年难得大家都在家,让我去街上买些年货。我想着你整日很少去逛逛,不如去医馆告了假,我们娘俩一起去看看?”
沈如初犹豫了一下,难得李氏这般兴致勃勃,倒也不好驳了面子,正好自己今儿不舒服,去医馆恐怕也是不得劲,干脆叫来秋蕊,吩咐道:“去医馆里和唐公子说我病了,在家歇息一日,工钱他照扣就是了。”
二人打扮一新有说有笑地出了门,一同跟去的还有周婆子。出门的时候,正巧被高氏见到了,特意问了一声:“你们这是去哪啊,笑得这么开心?”
李氏笑道:“大嫂,我和初儿出去买些东西。”
沈如初压根当她是空气,昨晚沈燕飞在院子里闹了那么大的动静,也没见某人出来问候一声,尊重是相互的!
高氏没受到邀约,心中老大不愉快,虽说即便邀请她去,她也绝对不会去的。她并不稀罕这二人的邀请,而是享受那种被在意并尊重的感觉,偏偏这二人都知道她是什么心思,就是不买她这个长嫂加长媳的面子!
兴许是要过年了,街上很热闹,总体来说,年味很浓,沈如初平日里都是早出晚归,倒也不曾见了这热闹的景象。沈如初有些好奇,离过年还有一个来月的时间,现在就开始采买东西是不是早了些?
李氏笑道:“傻丫头,现在采买一点也不早。这安阳城不比关内,很多商贾都是外来的,人家也要赶回去过个团圆年,这时正在抛货,便宜又实惠,我们若是买的晚了,就买不到了。走,去瞧瞧衣料,给爹做身新衣裳,你呀,大姑娘家,也不要整日里穿得那么素净,等一下给你买身红的,喜庆!”
沈如初笑道:“全听婶娘的。对了,婶娘,这是我的工钱,你等一下也给自己添置点衣物,不多,也是我的一番心意,将来侄女儿赚了大钱再孝敬您!”
李氏推让了半天,这才笑眯眯地收下,心中乐开了花,想着,这丫头到底没白疼,指不定将来比二丫头得济。
二人来到了一家布店,巧的是,才进了那家衣料铺子,便看见一个熟人,而且是沈如初不想看见的熟人,真真是无巧不成书,冤家路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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