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一仰头,五声‘咕咚’,五杯酒齐齐下肚。
“咳、咳、咳、咳、咳……”
“上帝啊……”“我喝了什么……”
都是些半大小子,啥时候也没喝过这么烈的酒,根本没点思想准备,完全不知深浅,眼泪都呛出来了。五钱的杯子,哪是他们现在能Hold得住的。
卓杨一边拍着桌子大笑,一边招呼老板上饮料。他早都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一帮平时喝个啤酒都能嗨的人,以为夜店里的混合酒就是天了?
卓杨虽然自己也不是多能喝,但是在中国,在西安,没有哪个小伙子会把五钱的白酒当回事。
菜过五味,酒没过三巡,几个人吃得酣畅淋漓。刀疤的脸色早都恢复了,而且就属他吃得最猛。
也许刀疤里贝里真有遥远的中国血统,没一会儿,筷子就捉的有模有样。剩下那几位,筷子刀叉勺齐上,中欧混搭没羞没臊的脸也不红。
卓杨和刀疤、德容又尝了一杯白酒,小猪、默特萨克和蒙托利沃就只敢蜻蜓点水的稍沾即止,一会儿稍沾一下,过一会儿再稍沾一下。就这样,几个酒界的门外汉竟然不知不觉把一瓶白酒倒空了。
卓杨当然是喝得最多,这时候也些微有点上头。他站起来:“我去趟卫生间。”
放完水,卓杨在洗手池里用凉水抹了把脸,感觉清爽了许多,又照了照镜子自恋了一番,这才转身往外走。
“他大爷的,一帮垃圾!”刚到门口,就听见这么一句。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说的是中文,普通话字正腔圆。
卓杨回头看去,一个黑头发黄皮肤黑眼睛的女人,一个漂亮的中国姑娘。
汉诺威市只有差不多一百万人口,别说比不了中国的城市,就是在德国也没法和柏林、慕尼黑等城市相比。汉诺威没有西方城市常见的唐人街,这里的中国人很少,卓杨来了几个月,只见过个把从德国别处来旅游的中国年轻人,但没有交流过什么。今天猛地撞见一个中国老乡,还是个美女,不由得感觉有些亲切。
这个美女明显喝得有点多,走起路摇摇晃晃步履踉跄。紧赶几步冲到洗手池跟前,扶着台板就是几声干呕,想要吐。还好,没吐出来。
美女呕吐无疑是很煞风景的一件事。
美女边洗着脸还一边嘴里骂骂咧咧,就是一些‘垃圾’、‘狗屎’什么的。
“有麻烦吗?”卓杨问到,用的中文。
美女这才发现旁边有人。“中国人?”
“是的,中国人!需要帮忙吗?”卓杨客气又热情。
美女看了看眼前这个高大强壮的年轻中国老乡,略一沉默:“你能帮我离开这里吗?我遇到三个无赖,我不想再喝酒了。你能送我离开这个餐厅吗?”
“毫无问题!”三个无赖?卓杨会怕你这个?做护花使者是每一个男人的骄傲。
卓杨搀扶着摇摇晃晃的美女向外走去,美女显得很紧张,一只胳膊被卓杨勾着,另一边的手也绕过来紧紧地抓住卓杨。两个人相依相偎快要到鸿玉楼门口时,反派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