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局长,你的速度没我快,还是不要掏枪的好。不如我们坐下来聊聊”,晓峰看都不看蔡镇武一眼,悠闲地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
蔡镇武试了几试,还是没敢掏枪。干脆一咬牙坐在晓峰对面,“说吧!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晓峰甩了一颗烟给蔡镇武,顺便给他点上,“蔡局长,你尝试过聪明人。聪明人就不应该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我来的目的你会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要说就说,不想说就请你离开”
呵呵。
晓峰也没有指望一回合之下,蔡镇武就老老实实地配合。
“蔡局长,前几天1好监室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简直就是废话,事情发生在13分局,我是13分局的局长,能不知道?
蔡镇武心里不停地咒骂着晓峰,嘴上却一丝不满的口风也不敢露,“这事情我听说了,不就是你做的么?你还来问我?”
“我没有说不是我做的。我就想知道一件事儿,他们究竟许了你什么好处,你尽敢无视公正法理,私自把那些人放进来杀我”
说起这个,晓峰顿时火大。
麻痹的,要不是老子手上过硬,岂不是死的冤枉。要是换做别的中国人还能逃的掉么?
蔡镇武看到晓峰的时候,就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无奈家人在人家控制之下,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心里一直在琢磨着这样才能制服晓峰。
听晓峰这么一问,蔡镇武心里一紧。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蔡局长,你怎么了?头上怎么那么多汗啊?”
“热,天热”,蔡镇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我看不是吧!我们中国有句成语叫做贼心虚,用在蔡局长身上再合适不过了”,晓峰略带嘲讽的口气让蔡镇武更加的不自然,若坐针毡。
“我……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不心虚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晓峰越发的肯定蔡镇武也参与到这件事里了。
“蔡局长,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今天我肯坐下来和声和气的跟你谈,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依照我原来的脾气,管你是议员还是课长的,杀了也就杀了。你们要想抓住我,哼哼!再回娘胎里修炼几年吧!”
议员?课长?他……他真的知道了?
这可怎么办?他该不是上门来报仇来了吧?我老婆和女儿还在家,她们可是冤枉的。
蔡镇武不怕死,可他怕老婆孩子无辜惨死。
“你想怎么着,冲我来就是,我家人是无辜的,请你放了她们”
“放了她们倒也容易,就看你怎么合作了”,晓峰心中暗喜。不怕你牛逼,只要你有弱点,老子就能掐死你,蔡镇武的弱点就是他家人。关于这点,晓峰可是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打听清楚的。
一不嫖,二不赌,三不好色。
晓峰到现在都想不通蔡镇武跟他们同流合污到底是图个啥。
怎么办?怎么办?蔡镇武使劲儿地搓着手,眼睛不是滴瞟向厨房的方向,哪里有他的老婆孩子。
晓峰也不打扰他,让他考虑。蔡镇武是个官。不管官大官小,他都不会轻易地放弃享受惯了的荣华富贵。官当久了,心里自然有一套衡量事情的标准。一头是自己的来之不易的官位,如果答应跟晓峰合作的话,这官自然就没了,搞不好还得赔上生家性命。一头是最亲的老婆孩子。
两头他都不想舍弃。
“蔡局长,考虑的怎么样了?”
“等等,让我再想想”,蔡镇武额头上汗珠徒越发的细密起来。
他这是把往死路上逼啊!都怪李议员和车课长,直接一枪崩了不就完了,非要讲什么面子,怕什么影响不好。直接崩了他,以咱几个人的权力,轻轻松松就能把这事儿压下来。保证连个响炮不泛一个。这下倒好,放虎归山,老虎开始吃人了。还有金长在那个混蛋,简直就是废物一个,要不是他出的这么个骚主意,自己怎么会落到生死两难的地步。
蔡镇武在心里把挑起这事儿的人挨个骂了个遍。
突然。
他的胳膊肘碰到了腰间的枪。
枪?
对,我怎么把它给忘了?
就算他速度再快,我也未必没有一搏之力。
想到这里,蔡镇武瞄了瞄客厅的出口。这个家他已经住了20来年了,闭上眼睛也能走出去,不碰翻任何东西。
老婆孩子都在厨房,只要自己能冲出客厅,守住厨房,他就无计可施,伤害不到我的家人。这里离警局又近,同事们很快就能增援。
对,就怎么办。
蔡镇武打定主意搏上一搏。
“我想好了,决定跟你合作。其实我早就看李议员他们不顺眼了,一天到晚仗着自己的身份不干人事儿,吃喝嫖赌,样样都干。哪里还像个政府公务人员。就连他们的混账儿子也是狗仗人势,竟然敢在我面前指指点点的,一点礼貌都不懂。混账,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啊?不就是仗着老子权力大么,这次就算拼着官不当了,也要把他们拖下水”
这些话倒真是蔡镇武的真心话。他也是苦逼良久了。李议员和车课长跟他差不多大,平时老气横秋地指点指点他也就罢了。连李东里这样的后背也在他面前装逼,这才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哼哼!合作?
晓峰早就把蔡镇武的表情看在眼里,连他不时地观察着地形,跃跃欲试地想去拔腰间的枪也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