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湛说道:“这不是容易的事情,与你无关就好,暂且抛在一旁。眼前之事……”
文仲业脸se忽变,说道:“我与圣因贼尼不共戴天,今ri不过略施手段而已。老贼尼出关之际,就是丧命之时。大哥听我一言,请回长安去吧,不要因此伤了兄弟和气。”
夏候湛心中不悦,说道:“贤弟,十几年不见侠踪,怎会与华山派结下深仇?你且讲述一番,或许哥哥能够作个调停。”
文仲业望着夏候湛恳切的目光,脑海中电光石火般闪过几个念头。
终于他紧咬牙关,说道:“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恐怕大哥白费了心思。我这次重出江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圣因贼尼算一笔旧账。至于是否会演变为门派之争,那取决于华山派的想法。”
“江湖恩怨,是是非非,原无定论,但是任何事情都有人情道理,起码你应该让哥哥明白其中原委。”
“大哥,小弟甚是抱憾。这件事牵连别人,因此不能告诉你。”
“好吧。不过,圣因师太正在闭关修炼,你何必将怨气出在别人身上?”
“我一上华山,就知道老贼尼入关修炼,所以下了一封战书,留待她出关之后,再作处理。可笑华山之人太过无礼,双方才交起手来。我们已经保持了必要的克制,否则,江湖上从此就少了一大门派。”
“这……”
夏候湛深知文仲业所说并不夸张,单说太行山这批魔王,骁勇善战,远远不是华山派所能应付。
问题在于,文仲业深受其师熏陶,自命清高,并不是好勇斗狠的人,他心中的怨毒这么深,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
“唉,冤仇宜解不宜结!贤弟还是慎重考虑此事。”
“大哥,不必考虑了。瞻前顾后,终非英雄所为。”
夏候湛不禁心chao涌动。
华山近年式微,掌门妙凡师太懦弱无能,其师姐妙韵暗中控制了华山大位,而其人为人刻薄无忌,华山派四处招惹是非,实在令人心中不满。
他虽然看不起华山的所作所为,然而终怜其数百年侠名,岂能任其除名?
他沉思片刻,悍然说道:“贤弟,只要能击败哥哥,你就可以为所yu为!”
文仲业略一犹豫,旋即下定决心,以武力一决高下。
目前的情形显示,他的安排已经出了意外。
夏候湛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瞒住众多高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华山,自己一点消息都没有。眼前二十几条大汉,一望可知,个个功底扎实,长安镖局的实力真是深不可测!
文仲业缓缓说道:“大哥,咱们看看双方实力。万一我侥幸赢得先手,希望你从此不要干涉我和华山的恩怨。”
太行群雄中早闯出一条大汉。
前山大寨主,金眼狻猊范文。
他身材高大,虎背熊腰,单手倒拖一条金钉狼牙棒。有如凶神恶煞一般,不愧狻猊之称。
范文略一躬身,以示敬重之意。
他不单单是敬重夏候湛,更是敬重长安镖局,敬重龙伯威。
想当年,龙伯威孤身入太行,点将台上献绝艺,威震群雄。自此长安镖局与太行山常有往来,今ri虽然兵革相见,也不敢失了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