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王爵。”李道宗恨恨的说了一句:“绝对不可能再回头去找崔氏,这脸我丢不起。”
“就因为你是王爵,是宗室。而且还是你皇叔去商谈的这门亲事,所以你很麻烦,听说已经交换了生辰八字,而且是当年你父亲临终的时候把你的事情托付给了淮安王,眼下淮安王是宗正卿。”李绩这盆凉水浇的李道宗透心凉。
大唐还不是自由婚姻的时代,父母之命。
而李道宗的父亲临死前,却有过明言托付,那么李神通这位堂叔就有权力代表李道宗的父亲来办这件事情。
“呼……”李道宗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会如何?”
“你何须我等,你心里明白。”李绩没回答。
阿史那杜尔这时问道:“他明白,我不明白。你们给我讲讲。”
李绩给阿史那杜尔把大唐风俗以及规矩讲了一遍,最后补充了一句:“这件事情的结果就是,崔为正室。”
阿史那杜尔一听笑了:“那你别娶了。”
李道宗听完这话就要暴走,程咬金赶紧过来挡在两人中间。
这长安城内,要是放在之前象这样的大胜,那么议论的肯定是谁会受大封。可这次确实议论的是柳家二娘。
几天后的祭祀大典反而没几个人议论了。
就是这一天,三原。
一个十五六岁,身体壮硕的少年扛着一只野猪,足有三百斤重的大野猪从三原的北原上往三原县走。
看到有人在田里干活,那少年到地头。
“娃子,卖猎物呢?”田里的人问道。
“不是,我是来找人的。敢问几位大叔,三原县清河南有一户姓柳的人家,怎么走。”那少年开口问道。
听这么一问,田里干活的人都放下了手上的活,有一人上前:“你找这家人干什么?”
“投亲。”
“那你投的人家当家人叫什么?”
“我父讲过,叔父单字名历。”
这么一说,这些干活的人立即吹哨子叫人。问话的人对少年说道:“你眼前看到的这周围千顷良田作活的,都是在为柳家作事。不过你可有凭证,我等好上报家主。”
“莫不是还有其他人,我听我父讲过,历叔父和他一样,穷苦兵卒出身。当年他们一起征过高句丽,那里历叔父还是寻常兵卒。”少年只当是这些人听错了。
这里可能有许多姓柳的人,很巧就是有一位名字一样。
“不,三原只有一家姓柳的。”管事的很肯定的告诉少年之后,又问道:“刚才问了,你来投亲可有什么凭证。”
如果柳木是寻常人,那么谁也不会这么问。
管事的怕有人冒认亲。
少年从怀中取出一个袋子,然后是一块麻布:“我父临终前告诉我,在大业十业秋,沧州城。历叔父告诉我父,他出征前家有第四女出生。”
这时,已经有管事前来。
那块麻布已经变的发黄,可上面的字迹却是依然能看清,说的是订下娃娃亲。
然后落款有见证人,还有一个手印是男方的,女方这边有签名,签的就是柳历。
管事的问道:“你父那一年过世?而你为何现在才来认亲,你姓什么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