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君买却问道:“这一次,有仗打吗?”
“可能有吧!”柳木给了一个不确定的回答后摆了摆手:“谁都别烦我,我要一口气睡上三天三夜,你们这些人是不知道我对床板的思念有多深。”说完,柳木连洗尘宴都没有参加,回屋当真是倒头就睡。
洗尘宴上,李靖问苏世长:“苏公,圣人给您什么旨意?”
“只说让我等到这里来,然后在合适的时候柳驸马会把圣旨与三省公文交给老朽,在没有接到圣旨与三省的公文前,老朽就在这里休息等候。”
苏世长是半夜里被人睡梦之中叫起来,只说有急务,然后就让他坐上马车北上。
他根本就没有见到李渊,他接到的吩咐还是李渊下的。
李靖又把高履行叫过来。
这次没等李靖开口问高履行就说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刚回家准备休息,就被内侍官来府中叫醒,连行李也没带一件就上了马车。倒是柳驸马他带足了侍婢护卫,连路上的零食都带了几箱。”
李靖糊涂了,他接到了圣旨依然还是李渊的,然后在邸报上他知道新皇已经登基。
李渊给他的那份上只说,依计行事,计在柳木处。
是问,还是不问,李靖思考了很久,决定在柳木自己开口前,暂时不问。
不过李靖却吩咐这里所有人,作好开战的准备。
当天,朔方东郡到处都见炊烟,开始烙大唐秦饼,也就是特别厚的锅盔。
而柳木则在屋中呼呼大睡,抱琴却是兴致极好的带人出去打猎。
两天后的深夜,朔方西郡丰州城,这里也是西受降城的位置。
夜里已经是第三次敲响紧急集合的钟声。梁师都麾下大将李正宝、冯瑞带人站在城头上,对那紧急集合的钟声完全当听不到。
“他怕是疯了,从昨天听到中受降城外那面旗开始,他就疯了。”冯瑞一脸的苦,他可以感觉到军心已经乱了。冯瑞嘴里的他,就是梁师都。
李正宝却说道:“他没疯,他只是吓的。”
冯瑞又问道:“唐人为何不招降?”听到这话,李正宝猛的一转头看向冯瑞,再转头看向远方:“或许,唐人已经在招降。”
冯瑞也开始沉思,李正宝讲的有道理。
李正宝又说道:“不如你我安排一下,让我亲自去。一天一夜就可以回来。”
“不急,再等等,就凭你我二人还不够,我去联络一下,再等我两天。”冯瑞看了看身边的亲随还有亲信武将:“你们的意思呢?”
“随将军一起。但末将以为,没有重宝就这样降过去,怕是就算降了,也是人下人。”
“在理。”冯瑞认可这话。
李正宝却说道:“你我必须有一人亲往唐营,而且还只能孤身一人去。不能再等了,有细作来报,唐人正在准备军粮。我以为中受降城就是重宝,我有堂弟在那里,打开城门放唐军进来,或者再给突厥军营下毒。”
冯瑞转头看了看城内:“或许,还有一宝。”
“恩。”李正宝认可这个选择,梁师都的人头确实算是一宝。
当下两人就开始分头准备,李正宝却绘制朔方东郡的布防图,冯瑞去联系那些原本就有心降唐的将军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