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了,新年前你不是住了三天吗?”长孙无忌说的是那密议的三天三夜。
柳木干笑两声:“长孙狐狸,你别套我的话。这其中有许多需要让人知道的,圣人自然会召集朝议,许多事还不是时候。”
长孙无忌没再追问,不过他对柳木这个长孙狐狸的称呼很是不满。
可不满又如何。
从自除夕夜宴之后连房玄龄都这么称呼他了,他能如何。
长孙无忌也不是好惹,当下就给了柳木一个下马威:“柳驸马,听闻你家新妇入府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你倒是见过面吗?”
“因为我忙。”柳木倒是没多想。
“哈!哈!”长孙无忌只是哈了两声,连半点笑声都没有,也不再对柳木多说半个字,倒是指着刘仁轨:“刘将军,听说咱们长安的柳贤子给你夫人的嫁妆寒酸的连普通人家妇人也比不上。”
刘仁轨根本就不在乎嫁妆什么的,不过出于对长孙无忌的尊重,刘仁轨还是准备解释一二。
可没等刘仁轨开口,坐在船头的冯盎就说道:“我柳兄弟称呼你一声长孙狐狸,本公以为这是称赞,但现在看来你只是一只呆羊,以你这点见识东港舶司危已。”
长孙无忌脸色大变,他不是因为冯盎怼他这一句,而是听到自己没见识。
当下,长孙无忌快走几步来到冯盎面前长身一礼:“就请冯公教我。”
“那工坊事实上是一套,单独的某个工坊看似就是很普通,甚至于寒酸。但数个工坊最终却是价值连城的。若让我来选,我愿用四十五万贯来换这个工坊的经营权。或是再等三年,怕是没有三百万贯我柳兄弟不会卖,当然眼下这工坊是刘将军夫人的嫁妆。想必也不会转手。”
“这么多?”长孙无忌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柳木在长安给任何人也没解释,谁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寒酸就寒酸了。
长孙无忌再施一礼:“请冯公教我。”
“我也不懂,只是知道一部分原料是来自我西港舶司的,那原料根本就不值钱。而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最终怎么成为放在店铺的产品,这个过程我也不知道。但那产品,天下但凡是有女子的地方,上至大唐皇后,下至平民庶女,比吃盐重要。”
这一句比吃盐重要让长孙无忌看柳木的眼神都变了。
这家伙把羊毛这种废品变成了宝,难不成又有什么东西让他变成了宝。
冯盎哈哈一笑:“兄弟,哥哥也送你一门好生意。”
“老哥请讲。”柳木倒是淡定。
冯盎说道:“让长孙呆羊给你讲一讲大唐律中的六典中礼曲部分关于妾的规条。”
长孙无忌没管这两位叫他什么,倒是准备给柳木讲一讲,他相信冯盎这让自己用讲礼典来换柳木给自己讲一讲怎么样变废为宝的手段。
“礼典上关于纳妾,这是从前隋传下来,然后太上皇武德二年作了一些改变,然后正式执行。先说人数,亲王爵及超品十二妾、郡王爵及一品十妾、二品八妾、三品六妾、四品四妾、五品三妾、五品之下一妾。”
柳木倒头一次听到这个,虽然不明白冯盎为什么让自己听这个,可还是非常认真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