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巴迪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叫来了自己最信任的一位祭祀陪着自己一起。奥斯卡巴迪知道明白,在大唐要想拉近关系就是学会喝酒。
在东罗马,喝酒是一个人的事情,在大唐喝酒是一群人的事情。
在奥斯卡巴迪与唐俭的酒杯碰在一起的时候,柳木这边已经拉过一个小桌,崔君肃将一张小纸条放在桌子的一旁,然后紧接着十几个纸条分布桌子两旁。
纸条上写着钱数。
开赌!
大唐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最喜欢的生活方式。
“话说,这老金毛要是能够说服唐胖子,估计明年这个时候咱们能从那什么堡弄许多好东西回来。”尉迟恭说完后转向柳木:“你说那个堡有多大?”
柳木想了想后说道:“那个堡似乎号称罗马五大雄城之一。想不出来大小,但应该也算是一座不错的城。当然,别拿长安来比。”
柳木记得后世有一个趣谈,在西亚某古迹有导游讲,这是曾经的天下第一大城。
当时就有人问,那长安城算第二吗?
无论是汉、还是唐,长安城的规模都是整个地球最巅峰的。
崔君肃这时接口说道:“唐尚书事实上也想早一点让人出海,但礼部的规矩他不能不守,更何况他是礼部尚书。眼下就是他的一个台阶,借这个机会放行倒是好选择。”
“未必,礼部那边很难说话。”
众人围着桌子低声的议论着,倒是房、杜二位下了注之后却离的很远,来到了唯一没下注的秦琼身旁。
秦琼问道:“两位也看好新年后就马上能够出海?”
房玄龄点点头:“一定能。”
杜如晦也在旁边补充道:“柳木最高明的作法就是将所有人都拉上他的船。西港舶司近来有些事情很麻烦,兵部、礼部都收到一些弹劾,还有越国公冯盎的自请处份的表。但结果呢?”
“不予追究,慎言劝慰。可以说这是大唐律法之中最轻的一种判案。连越国公冯盎本人都感觉不可思议,再上请罪的表,要知道这几件案子可不是小案。要知道工坊失误发生大火,烧死了十几个人,这样的事情换在任何一个州府都是大事。”
杜如晦说到这里招了招手示意那边侍者送来三杯淡果酒。
侍从走远之后杜如晦继续说道:“依唐律,雇主无意、天灾至雇工死亡的以两年至七年工钱为赔偿。明知有危险,不告之致死流放三千里。交州那几个工坊呢?”
杜如晦无奈的摇了摇头:“染料坊明明没建成,半成的料池根本没有半点保护,而且有些染料、漆料是不能见明火的,却是连夜点着盆赶工。知道工部怎么说这事?”
秦琼摇了摇头:“工部怎么说?”
“烧窑的站在窑内点火后,就站在窑内把窑封上了。就是这么个事,完全是自己找死。这事工坊主也被烧死,抄家赔偿交人雇工,但相应的官员必要受重罚,可刑部却只有一句不予追究,慎言劝慰。”
“错在柳木?”秦琼压低了声音追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