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四郎,你不能这么想啊。”
陈母扑到陈彻面前,抓住儿子的双臂,泪如雨下,慌忙劝道:“你死了,让娘靠哪个?”
“您同我爹先出去吧,我单独同慕小姐说两句。”
“不行!”
陈母使劲摇头,“旁得事,我都听你的,这件事……这件事你得听娘的话,其实咱们也是被人利用了,真正使坏的人是……”
“您不可能见到永安侯夫人。”慕婳一句话堵住陈母的狡辩。
从头到尾她不仅没见过永安侯夫人,甚至连永安侯府真正大管事都没见过一面。
只是她听说永安侯府有意为慕婳招婿,慕婳有静园做陪嫁,想着儿子若是靠上永安侯府,仕途可期。
她远房表妹就在永安侯府当差,说起侯府的富贵来,听得陈母心驰神往。
慕婳在宛城名声是不大好,比起慕婳带进陈家的嫁妆和好处,慕婳些许的小姐脾气也不是不可忍受。
横竖进陈家的门,就是陈家的媳妇,四郎站在她这边,还怕慕婳对丈夫和婆婆无礼?不服管教?
她走通表妹的门路,同永安侯府慕婳定下亲事,期待种种好处,儿子仕途顺利,成为程门学子。
谁知风云突变,儿子胳膊摔断了,慕婳便嚷嚷着退亲……陈母被慕婳爆仗般的言行吓到了,连忙进京去找自家表妹打听,却听到一个惊天秘密。
原来慕婳只是侯府的义女,上不得台面,出身更是卑贱,是夫人好心才收为义女的,更在京城惹下滔天大祸。
这般声名狼藉,得罪京城贵人的媳妇,陈母怎么可能再接受她?
帮不上四郎,还会连累四郎不被贵人们待见。
慕婳这是要毁了陈家所有的希望,毁了她的儿子。
即便没有那几张银票,陈母也不打算再结这门亲事了,再一次听了表妹的建议,把嫌贫爱富的污名扣在慕婳头上,以此证明陈四郎的无辜清白。
如此以后四郎也更容易结亲。
事情的确按照陈母的计划发展,慕婳声名狼藉,人厌狗憎,然慕婳突然转变,令陈家再没讨得任何好处。
儿子好似同她离心了。
陈母神色恍惚,絮絮叨叨说着经过,好似想证明她的无辜,即便她曾经犯了错,也是可以原谅的,毕竟她也是被人陷害,受人蛊惑。
慕婳漫不经心般听着,陈母不说这些内情,自己也能推测出八九分。
只是永安侯夫人就是简单想毁掉慕婳的名节?
她能这般轻松放过慕婳?
陈彻眉头紧紧锁在一起,着实听不下去母亲的诸多狡辩:“给儿子留点脸儿,娘,当儿子求求您,您出去行不行?”
说到最后,语气里带着几分哀求。
陈父看了看云淡风轻的慕婳,拽了陈母一把,“我们听你的,你好好同慕小姐说说,我和你娘做牛做马偿还她还不行?科举将近,寒窗苦读十余年,四郎不当自误。”
“慕小姐不会在意我的性命,亦不会让你做牛做马。”
陈彻自嘲的一笑,慕婳看不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