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真诚,端着儒雅端方的君子风度,任谁都无法怀疑他是故意的。
就算他是故意用马球砸木夫人,旁人也更愿意相信柳三郎只是一时手滑了。
慕婳伸出去的手缓缓垂下,抬眼看着诚恳向木夫人道歉的柳三郎,倘若不是他手快一步,怕是她手中的马球杆就直接砸向木夫人了。
他是怎么看出她打算动手的?!
柳三郎恰好站在慕婳和木夫人中间的位置,唇边挂着歉意,眼中却是毫无温度的,“木夫人受伤了?我搀扶您去药房抓一些药吧。”
无论如何他都要尽快把木夫人带离慕婳,当慕婳发觉言辞威胁不住脑袋有病的木夫人时,慕婳一定会动手的!
柳三郎不是同情木夫人,换个没人的地方,倘若慕婳对木夫人动手,他一定会递鞭子什么的,甚至帮忙望风,处理善后。
然在静园门口,众目睽睽之下,慕婳占着道理,也不好揍生母一顿。
想要解决木夫人等人,柳三郎能给慕婳提供很多方法,让他们痛哭流涕,跪在慕婳面前忏悔过错。
被马球砸过的脸庞肿得很高,破坏木夫人的美丽,嘴唇亦是肿胀,看清主动承认错误的少年,如珠似玉,彬彬有礼,好似从古书上走出来的君子。
温文尔雅的少年比她的最引以为傲的儿子木瑾更加出众。
她在京城都没见过有这般风度的少年,连她偶尔碰见的被木瑾推崇备至的同窗,论仪表和气度也不如他。
木夫人愿意相信少年的确是手滑了,并非有意用马球砸自己。
“你是?”
“在下柳澈。”
柳三郎挂着谦虚的笑脸,“熟悉的人都喊我三郎,柳三郎。”
“……柳澈?”木夫人隐隐听过这个名字,好像是木瑾提过,又好像不是,不过既然她听过这个名字,证明面前的少年不是庸碌之辈。
单看他的风度,也不似寻常人家能养出来的。
木夫人到底是同相公一起经商的人,长了一双富贵眼,“不必麻烦柳公子,我……我自己上点药就好了。”
她是相信柳公子是意外手滑,纵然不是手滑,她也愿意相信柳公子,不愿意给儿子增添一个难缠的对手。
横竖柳公子绝对不会认同慕婳,更不可能为慕婳就‘手滑’用马球砸她。
柳三郎扯了一下嘴角,“我还是要……”
“不用,不用,前面就是静园,婳姐儿就住在静园,我去静园中找些外伤药。”
“……”
柳三郎有种不妙的感觉,儒雅的面具有点绷不住了。
他考虑得不够周全,唯一值得庆幸得是不用担心慕婳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吗?
慕婳慢悠悠的说道,“我的府邸,让谁进门,由我说得算,况且我很忙,没空应付不值得的人。”
被儿媳妇秦夫人搀扶着老妇人向慕婳笑着点头,诚恳的说道:“老身代表夏氏向慕小姐赔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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