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见为净,永安侯恨不得明日就把三小姐嫁出去!
“你是我爹嘛?你怎么能不管我,这般对我?”三小姐倍受打击,无法接受残酷的现实摇头道:“不,你不是我爹,我……我要去找宠爱我,保护我的父亲。”
永安侯脸庞黑若黑国底,抓住三小姐的胳膊,“你什么意思?我不是你父亲?谁是你父亲?不,你想找谁?木齐……木指挥使吗?”
昔日随便他欺负的奴才爬到他头上,他在外已经很没有面子了,木齐去做指挥使之前,还坑了他一笔银子,让侯府背着一大笔外债,并且当着所有勋贵朝臣的面,说,同永安侯以后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已有不少的朝臣嘲笑永安侯,同样杜绝永安侯攀附上木指挥使。
永安侯不是有志气本事的人,但是他到底还是个男人,被同僚嘲讽,他亦会觉得难堪,木齐突然成了新贵,对他的打击尤其巨大。
三小姐说道:“你不疼我,不知保护我,还不许我去找曾经疼我,爱我的父亲?他绝不会如同你这般对我,而且……而且……”
“我到底是谁家的孩子都是你们说的,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愿意还是不愿意,我……我已经懂事了,你们不能随意决定我的出身。”
“证据是什么?”
“仅仅是木夫人的忏悔?”
本是口不择言,胡言乱语的三小姐眼前突然一亮,宛若一道惊雷劈开笼罩在她头顶上的重重阴霾,是啊,倘若她不是永安侯的嫡女,这桩婚事就不该是她的,而是慕婳的。
木齐已经不是侯府的奴才,而是朝廷新贵,神机营指挥使,皇上宠臣,哪一个身份不比内外交困的永安侯府强?
真正进了侯府,接触勋贵朝臣,三小姐才明白,有世袭爵位的人家未必就过得好,有不少落魄的勋贵日子紧巴巴的,还不如珍宝阁的木家。
权势和圣宠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
而这两样恰恰是木齐最不缺的东西。
“他带我那般好,那般宠我,他怎么可能不是我亲生父亲?”只需要一瞬间,三小姐已经衡量清楚了,原本她什么都想要,想占据两家的优势,如今她必须得舍弃一边了,“木夫人本就是个糊涂的,她脑子不清楚,是你们,是你们早知道有这桩婚事,才故意……故意让木夫人说换了我和慕婳。”
“你们想把这桩婚事推到我身上……我是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我真是傻啊,堂堂侯府,丫鬟婆子那么多,木夫人只是个来看望主子的外放奴婢,她怎么就能在戒备森严的后宅把我和慕婳给调换了?”
“所有人都被……都被你们骗了!”
三小姐狠狠甩开已经呆滞的永安侯,提着裙着,向后连连后退,好似躲避蛇蝎猛兽一般,红肿的眸子溢满悲情,“你们不能因为疼爱自己的女儿,就祸害别人家的女儿……让别人骨血分离,让慕婳享受不属于她的一切,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就不怕遭报应?”
“我再也不相信你们了!”
三小姐发泄一通,转身飞速向侯府外跑去。
永安侯仰天长啸,笑出了眼泪,“报应,这就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