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甄前脚刚进去,后脚有一个驼背的老头就跟着进来。他学着任甄的模样,冲小伙子道:“找陈总的。”
“进去吧!”
老头跟着任甄的脚步……
轻车熟路,在一楼先接受搜身,然后左侧拐进去,再从楼梯上去,在楼道里,任甄就被人拦住了。
“上面是三楼,你的筹码呢?”
“我是给人送钱来的。”
任甄把装钱的购物袋打开一点给对方看,男人还不放心的拿到手颠了颠,这才朝后挥了挥手:“上去吧!”
“登、登、登”
又爬了几层楼梯,走到三层。
随后的老头也上来了。
“上面是三楼,你的筹码呢?
还是这句话,开赌场的人只认钱。
老头笑**的道:“什么钱?我没有钱?
“没钱?没钱干嘛来了?”男人满脸的不高兴,甚至还活动了下手腕,似乎随时准备想要动手。
“我呀,来赢钱来了。”
老头边说边在男人额头上轻轻一点,男人立刻恍然大悟道:“您请进,请进。”
用的是“您”。
老头什么都没有做,身上既没钱也没筹码,只是点了点男人的额头。男人便请菩萨似的把老头请了进来。
不是什么歪门邪道,而是仙术。
老头正是南斗星君……
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高大的马总监正在赌大小的人群里围观,旁边还紧贴着几个赌场的人,像防贼似的防着他。任甄走过去,拍了拍马总监的肩膀,马总监便随他一起挤出人群。
把购物袋递过去,任甄道:“这是三十万,赶紧把钱还了,你也别赌了,剩下的钱就当回本了。”
马总监看到钱眼睛亮了一下,却又沉着脸训道:“还轮不到你来教育我,这点钱我还是输得起,只是钱没带够。一会我还了五万,再玩会,就回去了,你要不想玩的话,就先走吧。”赌输了本是件晦气事,还要被自己的手下一本正经的说教,他哪能高兴得起来?
说完,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像在赶苍蝇。
也不想想,刚刚是谁急急忙忙让任甄赶过来的。
任甄叹口气道:“那我可真走了,你自己小心点。”他心里有数,这个地方他不宜久留。
“走吧,走吧。”
马总监眼皮都不抬一下,就急急朝柜台的方向奔去。火急火燎的,给人送钱去了。
任甄看得直摇头。
任甄刚走几步,就看到有两个男人迎面走来,堵住了他的去路。其中一个穿着军绿色背心的男人道:“风哥,我们陈总有请!”
好吧,麻烦来了!
这是在意料之中,却也感到意外。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他,眼睛可真是毒阿,任甄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走吧,陈总有请。”对人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其中一个人还用手紧紧的把住了任甄的胳膊。
仿佛怕他会跑似的。
任甄腹诽道:“我要真想跑,难道你们真能拦得住我?好吧,既然来了,就去会会。”他把手强行抽出来,嫌弃的拍了拍新衣服的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面无表情的道:“前面带路。”
其实根本不用带路,任甄昨晚刚刚来过。还是昨晚的那个房间,还是那几个人。
随着两个男人穿过人群,无意间撞了下谁的肩膀,任甄猛的回头一看,只见南斗星君冲他咧嘴在笑。
可再仔细看去,人已经不见了。
任甄揉揉眼,心里在嘀咕:“究竟是我眼花了,还是那个死胖子真的来了?”
犹豫片刻,还是朝那间小包间走去。
边走,边回头张望。
推门进了包间。
陈设没变,人没变,就连那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也没有变。
不同的是,张总变成了陈总,他身后站着的几个手下个个鼻青脸肿,病恹恹的样子。不过张总倒是安然无恙,见到任甄后扬起一副笑脸,冲任甄道:“这么快又见面了,风哥,坐!”
笑容里带着丝丝的寒意。一般人,还学不来。
任甄大方的在对面坐下,淡淡的道:“张总,您又找我来,这次又是为何事?不对,到底是叫张总还是陈总,还是先搞清楚的比较好。”
估且先叫他张总。
张总道:“张总也罢,陈总也罢,这不就只是一个符号吗?就好比风哥,不叫风哥,是一样的道理。”
微微笑了笑,任甄翘起二郎腿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叫您一声张哥吧?您有什么事,就请直说,今个我来也不是来赌钱的,马上要走人。”别看张总一副笑面虎的模样,心里不定该有多恨他,任甄心里有数,打定主意,速战速决。
张总道:“既然您叫我一声张哥,我就叫您一声风弟。不瞒您说,琼台豆大点地方,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可像风哥这么有才华的人,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拍马屁就不必了,我们也不是很熟。”
任甄说完,起身拍了拍**,佯装要走。
当然,他也只是作作样子,对方的屁还没放完,想走也没那么容易。
张总收起笑容,扯了扯嘴角,道:“既然风哥今天亲自登门,我就把话直说了,只要你能进包房,帮我们打几圈麻将,咱们新帐就帐就一笔勾销了。”
说完后,眯着眼直勾勾的盯着任甄。那冷冰的眼神像是在说,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同意也得同意。
平淡的语气里含着浓浓的威胁。
原来,张总是想让任甄帮他赢钱。
任甄懂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