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靖洁和吴义锋两个老师也放任学员们去胡闹,他们似乎是在等待一个冥冥中的结果,而这个结果已经呼之欲出……
……
……
黑夜如期而至。
太阳会升起,也会下落,这个夜晚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气候却是急转直变。
温度骤降,还未到冬天的南天莫名的下起了大雪。习惯了闷热潮湿天气的南方人一个个冻得眼泪鼻涕直流,纷纷躲在家里开起了暖气。
不知道这是不是上天的一种暗示?
暗示大难即将来临,天下将大乱?
倚在窗台上望着外面翻飞的鹅毛大雪,任甄意识到该下决心的时候到了。弱点必须要刻服,就算弱点深藏于血肉,也必须要拿尖刀一点点剜出来。
这是捉妖师的职责,也是一个当哥哥的职责。
他要找到麦麦,并且亲手杀了麦麦。与其让麦麦受折磨于孤山的可怕灵魂和捉妖师的围堵之中,他会以一种最温柔的方式,一种使麦麦感觉不到丁点痛苦的方式,结束她妖虐的一生。
擦了擦眼角的潮湿,任甄打电话给九爷,“准备开始行动吧。”
“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
任甄久久矗立于窗前,像一尊雕像,脸上有着淡淡的忧伤。
……
……
从外面看来,这是一处灯火通明的豪宅。
豪宅里的人没有在享受着舒适的沙发和装饰华丽的卧室,而是聚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有麦麦、陈明灿、姜无海、芳姐还有破烂周。
破烂周的脸上有一条长长的蚯蚓似的伤疤,这是之前被王东成等妖捉走时落下的印记。他还是幸运的,还能从妖的手里侥幸逃脱,其他被王东成捉走的杂户都是有去无回。所以脸上的一点伤,对他来说反而成了运气的象征。
只是那张脸,倒是变得凶神恶煞了几分。
即使是地下室,也是显得宽敞舒适,丝毫没有其他地下室的阴霾之气。
麦麦一席红色连衣裙坐在沙发上,头发垂下来,盖着大半张脸,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指甲。昨天刚前过的指甲,一夜之间又长出了两、三厘米,尖尖的,像一个个钩子,划在皮肤上很容易能划出血来。
她对身体的变化,显然还有些不能接受,此刻她的表情说明了这一点。
陈明灿窝在沙发里看着漫画,一双清亮的眼睛十分的专注,偶尔还会发出咯咯咯的笑声。每笑一次姜无海便会偷偷的皱一下眉头,很轻微,并不被任何人所察觉。
在他们面前有两个大笼子,笼子里分别关着一个三十岁左右年纪的男人,和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少女。
不知多少天没梳洗,男人胡子拉碴,头发又长又乱,形象比乞丐还不如。少女看起来比男人也强不了多少,满脸的污渍和泪痕,头发被随便打了结绑在脑后,衣服灰一块白一块,时不时还会嘤嘤的哭几声。
男人和少女在某一天夜晚被一个会飞的女人绑架,之后被人送到了这。本来他们以为早该没命,可是过去了许多天他们依然还着。他们不知道这伙人的用意何在,每天还会分点吃喝给他们维持生命,却又不放他们走?
他们认出来了,那个会飞的女子就在他们面前,红裙子的女人。
麦麦穿着红色连衣裙的样子已经不像是个少女了,在他们看来,完全可以称之为女人!
红裙子的女人一直在看着自己的指甲,一个矮个子的小伙子在看着漫画,其他人则不时他打量着他们,眼神里升腾着杀气。面对这样的眼神,少女缩到了最里面,男人则不安的走来走去。
“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
这是男人嘶吼的声音。明知道对方不可能会放了他,他还是想要**一下,成天生活在死亡的恐惧中,他早就处于崩溃的边缘。
“放我们出去,你们帮这**!神经病!”
“……”
男人越发的激动,开始摇晃着笼子。如果不是这道枷锁,他宁可和对方打个你死我活,也不愿意像只狗一样被锁在笼子里。
旁边的少女又在嘤嘤的哭泣,声音绵长而压抑。
陈明灿依然在看着漫画,偶尔还是会笑出声,不过他的笑声很快被淹没在男人和少女的声音里。
“好吵!”
麦麦终于抬头,轻轻的吐了两个字。(未完待续。)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