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余刀……
谁能下得了这个狠手,对付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
葛奶奶虽然年岁已高,可是目矕开了三指,又是修仙学院的学生。普通的人根本伤不了她,到底会是谁?
“轰!”
任甄一拳砸在地板上,呲牙咧目的道:“新闻上还说些什么?”手没感觉,心却是一阵刺痛。
“新闻上说发现的时候死者身上没有其他的痕迹和指纹,目前也没有其他可疑的人,想要找到凶手估计还要花费上一些时曰……”
任甄听不下去了。被捅了二十余刀,现场居然还找不到任何线索,难不成动手的不是人,是妖?
这个猜测令他怔了怔,最后忍不住骂出声来:“都**的屁话!”
任甄突然一声爆喝,惊得小贞不敢再说下去。她拿着抹布佯装擦着地板,默不作声。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生硬,任甄也沉默了下来,他转过身去用手背擦了擦眼角,一张纸巾已经递到了他的面前。
“不要太难过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凶手一定会找到的!”
任甄回头,对上一双含着泪光柔情脉脉的双眼。
“嗯!”
任甄点头,心底一片柔软。
带着九爷离开小贞的宿舍,已经是凌晨了。
九爷刚睡了一觉醒来,酒劲已经过去了大半,但步伐还是有些踉跄,满嘴喷着呛人的酒气。
“任甄你说,进**的修仙学院有什么用,我们家那个老婆婆一大把年纪还要进修仙学院,哈哈哈哈……你说不是搞笑吗?“
任甄没有开车,顺从着九爷的步伐,任由他走在马路中间。
昨夜的雪已经停了,寒风有些刺骨,汽车从两边呼啸而过,九爷大衣都敞开着,面色通红,双眼通红。
“任甄你说,人这一辈子到底为了什么呀。我斗了一辈子,到头来不也是两腿一蹬,黄土一埋?就算是我斗赢了,我哪天**的早死,我也是输了。人不就是这几十年吗?”
九爷的声音忽高忽低,司机不时鸣着喇叭,探出头来骂上几句,或是伸出手臂朝他们竖起中指。
“你**的敢骂我,知不知道我是谁?小心我砍死你!”
九爷跺脚冲路过的车子吐着唾沫,任甄不住的摇头。
“现在谁**的都敢欺负我,任甄你说为什么我妈死了,谁都敢欺负我?我**的把**给砍死算球!”
“我妈以前总是说好人有好报,好人哪有好报?我怎么没见过?还说有什么神仙?神仙在哪呢,怎么会不帮我妈一把?都是骗子!这个世界上只有妖,根本没有神仙。”
“明天,明天我就去找那修仙学院的老师评理去,凭什么让好人先死,要死也是我,也是我死!”
“……”
骂完了吐,吐完了骂。任甄一语未发,时不时帮九爷避让一下车辆,更多时候两人是漫无目的的走着。
最后九爷走累了,两个习地而坐。
地是凉的,风是凉的,心也是凉的。
不知沉默了多久后,九爷开口道:“任甄,如果有一天我杀了麦麦,你会不会怪我?”
一种很平和的语速,九爷看来已经清醒了。
注视着正前方,任甄缓缓吐了两个字:“不会!”
九爷紧了紧外套,揉了揉被寒风吹得通红的鼻子,语气颇为不屑的道:“我不信!我觉得,你不了解你自己。”
“哦?”任甄回头望着九爷,夜色里,他的眼睛显得格外的明亮。“你说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问道。
“上一次我们去烧王东成的老窝时,你已经意识到麦麦可能会是孤山了。”
“我只是怀疑……”
任甄提高了音量。被九爷**裸的说中心事,他有点恼火。
“不!”九爷搓了一把脸,斩钉截铁的道:“你是不敢承认。因为一旦承认了,就会免不了要和你的妹妹正面交锋,你不愿意,你心里并不愿意这么做。”
“不,我愿意!”
任甄咆哮过后,随即把目光转向别处。他突然觉得九爷很讨厌。
九爷怔了怔,开口道:“好,如果我告诉你我妈妈就是被孤山杀的,你会怎么做?”
“我会杀了她!杀了她!”
任甄突然丢下九爷,甩开胳膊大步往前方走去。
他的身影渐渐被路灯拉长,拉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