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柴火扔在地上,林一川从行李中拿出火镰火石,好一阵才升起火堆。
丁铃气得手指快要戳到了他脸上:“林一川!”
树枝串着的鸟递到了他面前,林一川面无表情地说道:“本公子连鸡都没打理过。”
丁玲吞了吞口水,昨日饮酒过度根本没吃多少,肚子里的馋虫早就被勾起了。他悻悻说道:“你给老子等着!不说清楚你死定了!”
香气渐渐散开,两只鸟开膛拔毛不过拳头大小。丁铃烤好鸟,斜睨着一言不发的林一川道:“脾气还挺大!”
“不及丁大人本事啊!没被人烤成猪真是本事!”
丁铃心里有数了,将鸟递给了他,气定神闲:“你昨晚没有辜负本官的信任啊。不错不错!”
接过烤好的鸟,林一川撕下细细的鸟腿嚼着,心想果然脸皮厚:“丁大人该不会使了招引蛇出洞吧?呵呵。”
“聪明!”丁铃一拍大腿,啃了口鸟肉,烫得直吹气,“本官早就看出来宴无好宴。以身作饵。不如此,怎能让于家寨以为咱们醉得睡死,敢半夜放火?大公子难道就没看出本官拼命饮酒的深意?”
厚颜无耻!在溪水里泡了一晚上,还敢说自己以身作饵,要不要脸啊?林一川真是听不下去了:“嗯,你神机妙算?你悉心布局?要不是本公子,你早成烤猪了!得得,您是锦衣五秀嘛,本公子真体会不到丁神捕醉到让别人当猪宰的深意!”
丁铃用一种很不屑地眼神看着他道:“我们是搭挡,是伙伴,我以性命相托,你还有怨气?你说,他们不灌醉咱们,敢动手?不动手,咱们能发现于家寨有问题?”
林一川吃完了鸟,在溪边洗净手,故意哆嗦了下:“这水真凉啊!丁大人泡冷水里还能睡得香甜,难不成是在练某种神功?”
老子都快被冻死了!丁铃终于绷不住了,跳起来骂道:“本官舍身饲虎,将性命交付于你,你就将我扔水里泡一晚上?林一川,你有良心没有啊?”
“我,林一川,救了你一命!跟我提良心?”林一川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们是搭挡嘛!”丁铃走到林一川面前,很是欣慰地看着他道,“知道搭挡是什么意思?就是敢把后背露给他的人。本官这是以身作则嘛。”
“多谢丁大人的信任。不过,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奸商奸商,无奸不商。在下真担心丁大人看错了人呢!”
丁铃舒展了下身体:“事实证明。林大公子是值得本官信任滴!将来大公子也可以如此信任本官嘛!”
我信任你?我怕命不长!林一川翻了个白眼。
“好了好了。本官知道昨晚让大公子委屈了。这么着吧,咱们回于家寨看戏去!”
黑的就这样被他说成白的了?见识过丁铃的不要脸,林一川只是冷笑:“于家寨敢动手放火,丁大人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想要置我们于死地?”
“还用说吗?昨天咱们问到了于红梅和梅于氏。”丁铃的小眼睛亮晶晶的,格外有神,“有人不想提起于红梅这个名字。连同痴呆的梅于氏都下了杀手。不把他们逼出来,我们上哪儿找线索?”他捡起一块石头扔进了溪水中,“一石激起千层浪。于家寨不把来龙去脉交待清楚。本官就让他们知道锦衣卫三个字的份量。”
“啧啧。大人官威积厚,在下拭目以待。”林一川眼珠转了转道,“要不,大人只身前往,在下在外接应?”
区区一群山里的乡巴佬,还能起什么妖蛾子?用得着接应?丁铃随口道:“行啊。咱们以烟火为号!”
林一川带出了行李,里面有这玩意儿。
两人说定,朝着于家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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