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奕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刘炳辉却故意道:
“我说你小子,不会没看出杨老对待闵丫头过于热情了吧?”
程天奕闻言看向刘炳辉,似乎是让他继续说下去。
刘炳辉没理会故意装酷的程天奕,语气颇为幸灾乐祸道:
“我看这杨老太太相当喜欢闵丫头,没准起了当一回媒婆的心思,你小子估计是没机会喽。”
程天奕挑了挑眉道:
“哦?我有没有机会不知道,但刘叔你肯定是没有机会的,据我所知刘叔你已经有了准儿媳,不论闵希的归宿是谁,反正都不会是刘家。”
这话可是正中刘斌辉这段日子里的不甘心了,尤其是现在看到了闵希的赌石才能,更加想要迫不及待的和对方稳定这份合作关系,还有什么比一家人的关系更加稳定?
可惜他唯一的大儿子,却已经早有婚约,女方也是大儿子中意的,这样一来联姻的想法自然就落了空,现在被程天奕如此直白的拿出来说,刘炳辉不说恨的牙痒痒也是差不多了。
程天奕见刘炳辉露出肝疼的模样,心情自然是好了一分,谁知道刘炳辉肝疼没持续多久,却又突然笑道:
“你这话说的,谁说闵希不可能是刘家的儿媳?谁规定我就不能重新认个干儿子?只要将对方当作亲生儿子栽培,亲不亲都一样。”
刘炳辉的话让程天奕眯了眯眼神,这个福生珠宝和闵希颇有渊源,假如对方极力促成……
小子,怕了吧?叫你嚣张。刘炳辉笑容十分灿烂,却又听程天奕颇为大言不惭道:
“刘叔该不会认为,区区一个珠宝行当,就能占住她所有手脚吧?”
“你!什么叫区区一个珠宝行当?合着你还看不上珠宝行了?你有多大的本事才说这话?”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全世界有多少人挤破头也想挤进奢侈品金字塔塔尖上?珠宝行当不说是油水最足的行当,但却是足够稳定的行业,无论是盛世还是乱世,都影响不了黄金玉石这类稀有物品的市场。
他们这个行当,明明本就属于顶顶吃香的了,怎么在这个小子嘴里好像那么不入流似的?
刘炳辉是真的没想到,程天奕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种话,之前他只是觉得这小子没准背地里做什么危险的活计,不太想要闵希和他掺合到一块,现在他却真的是有些不乐意听他说话了,这小子难不成是个二愣子?
刘炳辉颇为气愤的语气,却没有影响到程天奕,就见他语气淡淡道:
“你误会了,不是我看不上珠宝行当,是刘叔你的合作伙伴,并不把珠宝一行当作最终的目的地。”
而福生珠宝,以及他刘炳辉,也不会是闵希唯一的合作伙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炳辉愣住了,这小子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珠宝行不是目的地,难道闵丫头还有其他涉猎的行业?
服装业?这不是笑话,服装业能比得过珠宝业?
就算是国外的那些奢侈品大牌,珠宝奢侈品也是主打的,就算要搞服装业,利润以及高度也得先靠着珠宝奢侈品积攒品牌影响力。
再说了,闵希她想真的想搞奢侈品服装品牌?还是在华夏?
这不是闹着玩?
他两个女儿都是学的服装设计,他自然也了解过服装业这一行的水不必珠宝行浅,想要做出一定水平不难,难的事做到一定规模就止步不前,往上有大品牌打压着,往下有根基不牢固无尽后患,不比一块惊世翡翠就能提高一定知名度影响力的珠宝行容易!
刘炳辉十分惊讶的看着程天奕,却见对方不再说话了,似乎并不想和他在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这可让刘炳辉更加抓心挠肺起来,心里更加觉得这小子不是个尊敬长辈的。
之后愣是刘炳辉如何软磨硬泡旁敲侧击,程天奕都一副不想多说的意思,闭口不谈,这可让刘斌辉气坏了,就连那边警方的人过来了都不知道。
“奶奶,你知道我有什么事?”
韩穆瑾收到消息,过来之后,却见是老太太找他,他询问了一声之后,却得到了一个令他意外的消息。
“消息确定吗?确定是这几个矿工?”
韩穆瑾目光当中不乏疑惑,他们花了一番功夫也才确定具体是哪个矿区,可现在老太太竟然直接将走私相关的矿工个人信息都提供给他,这太令他意外了。
一个矿区里面流通的矿工,少的几万,多的甚至十几万,这些人有长期在矿区挖矿的,也有短期的矿工,并且因为大多数矿区登记管理制度很不完善,很多矿工根本不被记录在案,所以这次走私案件,很难找到这些毛料具体是从谁手里流出来的。
当然,这些矿工或许只是偷偷将矿石从矿场运出去,或者知情不报,甚至不参与走私的行为,但只要找到这些矿工,就能顺藤摸瓜,找中间人,甚至查处走私买方信息。
杨老太太却十分确信的点头道:
“那还能有假,你尽管去查,要是找到有这几个人的信息,就知道消息准不准了。”
韩穆瑾想了想,似乎也这样认为,随后就见他点点头,叫来一个手下,将信息告诉对方,让亲自出去查,并没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以防被泄漏了消息。
但刚要转身去查看那些毛料,一旦确定了毛料,也可以和矿场方交接,一块矿石的开发或许也有旁观人员,因为这些矿石大多都质量较高,想要通过毛料找人,也比大海捞针简单地多。
另一方面,这些毛料既然是走私来的,也是赃物,警方需要没收作为证据,到时候法庭审判的时候会作为量刑的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