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镇长顿时满头大汗,顾不得掏手绢了,只能用手抹着头上的汗:“哎……你们住手!给我住手!你们抢了派出所长的手枪,你们这是犯罪!我告诉你们!警察马上就会过来的!你们还不马上认罪?”这家伙也是色厉内茬了。
陆封彪轻蔑地看着这位镇长大人:“王镇长,对于我家的拆迁,只要你们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补偿,我保证你在陆家庄的拆迁就没法继续下去!乡亲们,凡是不服这次拆迁的,都给我站出来!不用怕他们!他们这样强拆,是违法的!”
村民们还是没有人敢站出来,事情明摆着呢,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么简单的道理,这四个年轻人就是不懂啊,唉,还是太年轻了……许多村民都用同情的目光望向江南几人,却没人敢提醒他们,因为陆红福作为官方代表,还在这里守着哪。他可是陆家庄的人,哪个村民他不认识?
呜哇呜哇……远处传来了警笛声,村民们都急切地望着陆封彪几人,希望他们能快些跑掉,落入警察的手里,他们几个还能讨得了好?不仅房子要被拆,说不定还会安个精神病之类的名义,到时候送进精神病院……村民们不由都为这四个小伙子捏了把汗。
陆封彪向江南盯了一眼,意思是:警察来了,怎么办?
江南一伸手,陆封彪就把秦大同的手枪递给了江南。
江南把手枪很随意地指向了那个胖胖的王镇长,后者顿时吓得双腿直哆嗦:“哎……年轻……年轻人,不……不要冲动……别冲动啊……手枪的保险打开了啊……别……别指着我。”
江南嗤地一笑:“咳……我的镇长大人,你又罪不至死,我肯定不会随便枪毙你的,你害怕什么啊?”江南的从容,令有些村民也渐渐有了一点信心,但还是没有人敢加入他们的行列。
王镇长哆嗦着说道:“哎……别指向我……走火了怎么办?”
呜哇呜哇……警笛声渐近,两辆警用面包车,吱地一声,停在了刚才秦大同的面包车后,唰唰唰,从面包车里跳下了十名警察,一个个都凶神恶煞似的,为首的一人,竟是贺朝阳!
哗啦哗啦,贺朝阳的手下刑警,一个个都把手枪上了膛,有人已经在大声斥喝:“举起手来!我们是警察!放下武器!蹲下!”
警察的斥喝声,把村民们都吓了一跳,有许多村民已经悄悄地往后躲去,大家都用可怜的目光望向陆封彪四人,就连陆红福,也得意起来,眉毛都笑得挑了起来。
王镇长也精神起来:“哎……小伙子,你现在如果敢开枪……嘿嘿,我才佩服你。”因为他看到,有许多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陆封彪几人。这个王镇长还真象个小丑似的,变脸变得太快了。
江南冷笑一声,飞起一脚,把王镇长给踹得打了个滚,刑警们在冲上来的时候,虽然例行的喊声喊完了,可在看到他们要抓的几个人的时候,他们立刻认出来了,这是江警官!陆封彪几人,也曾经参与过昨晚的追捕行动,刑警中也有几个认识的,他们的枪口,就不由自主地放下了。
江南踹了王镇长的事,没有任何人追究。
贺朝阳走了过来,见江南朝他直使眼色,贺朝阳也是个混社会的油子,看到了江南身上的便装,也认出来了陆封彪几人,他脸上就堆起了笑容:“哎……江兄弟,你怎么在这里啊?拆房子不会拆到你的吧?你的家……好象住在京城嘛。”
贺朝阳纯粹这是在胡扯,他现在也不方便把江南的身份指出来,即使江南是公安分局的警察,现在他在抵抗强拆,如果上级有什么命令过来,恐怕江南也会受处分,所以,贺朝阳现在纯粹就是为江南在掩饰身份。
江南也不戳穿,晃了晃手中的手枪:“贺队长啊,幸会幸会,你也是来参与这次强拆的啊?这陆家庄的征地,到底有没有批文哪?东江集团这种做法,没签协议就拆人家房子,是不是合法的呀?”
那王镇长直接就懵了:这年轻人家在京城?这是个什么情况?秦大同看到了贺朝阳的时候,也恭敬地走了过来:“贺队,这小子抢了我的手枪。”他也不敢让贺朝阳治江南的罪了,贺队的熟人,你让他治罪,这不是没长眼睛么。
王镇长狼狈地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土:“哎……贺队,这位是……”他的目光,盯向了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