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百灵才醒悟,什么最尴尬,大抵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了,她甚至想伸手擦一擦自己嘴角是否有口水。
她就只想解释一句,这男子是真有毒,和她的定力完全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呃,一路风尘仆仆的,实在是累啊。”百灵咬唇说罢,就要开逃,谁说只有女人是祸水了,男人一旦妖孽了,那女人就得靠边站。
封余的笑放肆之极:“逃跑算什么本事,敢说不敢当?”
“咳咳。”也是,逃了再见多尴尬,显得她对他真有什么,百灵低咳两声,僵硬回头:“有,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百灵对上男子,底气十足道:“你敢说看上你美色的女人少吗?”
男子眼眸微闪,敛去深深的笑意,“多,怎么不多,可唯有你敢如此大胆。”
“不过......”男子沉吟一下,在所有人一顿的时候,男子勾唇道:“这感觉我很喜欢。”
“......”百灵眨巴眼睛,她是被调戏了吗?虽然被美男子调戏是很有面子,可是被调戏也实在难看。
百灵挑眉,一本正经的回答:“你也就对我说这话了,我不跟你当真,要是搁别人,没准儿就真把你据为己有了,放家里当花瓶也好看啊,不过,以色侍人终不长久,我看,你还是练就真本事吧。”
百灵说罢,傲娇离开!
男子神情微不可查的一僵,他需要以色侍人?不过片刻,男子还是唇角勾起对着百灵的背影道:“是,谨记姑娘教诲。”
“哈哈。”封余调侃男子:“听见没,你着急赶回来,人家说你以色侍人,看来你这追女人的手段也不甚高明吧,初见面就被骂登徒子。”
“被喜欢的人骂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不是吗?快三年了,风悦都不曾和你说过一句话吧?”
“呃......”封余沮丧,的确,两年多了,每每在战场相遇,无论他是胜还是败,风悦从未和他说过一句话,什么时候都冷冷清清,这让他抓心挠肺的难受。
慕煌对两人嗤笑一声:“放着无尽岁月不逍遥,疯子才会谈感情!”说罢幌着玉笛离开。
四境都派了人来后,议事桌上,百灵了解了自己昏睡这两年各地的状况。
南境是最安宁的,两年无战事,于是慕煌也未再派将军坐镇南境,一切都交给左义处理,在百灵昏迷这两年,也有无数士兵请命百灵做镇南将军,不过都被慕帧和慕煌驳回。
东境依旧是最有意思的,每次都是封余和风悦打打闹闹,大大小小交战数十次,今日你胜,明日我胜,你用毒,我就置解药,你用水我就用土掩,不痛不痒,不轻不重。
似乎有几次强者实在看不下去,亲自上阵,可这时候,封余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总是将对方的大小将都吞没,让对方哭着回家。
如此,东木国最终都会派风悦领兵,可每每风悦出场,两家都又回到了打情骂俏,不痛不痒的阶段,亦或者像是点到为止的切磋,比比两家哪家的兵法更熟练,比比两家的士兵哪家更强。
这种不痛不痒的平衡一度成了一个恶性循环,让东木国急于进攻的强者干气无力。
不过,大家寥寥几句,百灵倒是听出了什么眉目,她似乎明白,风悦根本就无心大动干戈的进攻央土国,她之所以上战场,就是因为想要在兵法上胜封余,就是想让封余吃瘪。
这倒让百灵诧异,风悦何等云淡风轻的人,有一天竟会和一个男人较劲儿到甘愿放弃她自由自在的浇花、晒太阳、泡澡的美事儿?
看来这封余当真是气到风悦了,能让风悦如此,他也算是有本事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