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过去两千万年她活着近乎死去，无痛无痒，对什么都无欲无求，可此刻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排斥与他有肌肤之亲。

除了百灵让她的心温暖波动过，这还是这么多年来她少有的自内心发出自己强烈的意愿。

再慢悠悠的动作也终究有尽头，子夜只着一身雪白里衣躺下的时候，蓝衣呼吸一滞。

沉默一秒，子夜骨节分明的手果然伸来落在她腰带位置，蓝衣的呼吸变得粗重：“……不要！”

子夜长指轻挑，衣结开，蓝色裙衫在床上自发散开露出白色里衣，如一朵盛开的花朵，缓缓吐露最美艳的芬芳。

子夜的手微不可查抖动一瞬，轻漫笑开：“夫人当真与别个女子不同，更为芬芳诱人。”

蓝衣想要挣扎，苦于被定了身，子夜的手却始终不紧不慢以磨人的速度解着裙衫。

蓝衣声音拔高：“我不喜欢，不要碰我！”

子夜全部解了蓝衣的裙衫，蓝衣同样只剩里衣的时候才不紧不慢开口：“夫人不喜为夫倒也知道，可我们一早便达成协议，只能委屈夫人将就为夫的喜好了。”

说着，子夜的手缓缓上移触上蓝衣雪白里衣领。

温热的手指有意无意的触碰到颈间肌肤都能引起蓝衣的战栗。

解开颈项衣结，露出白皙如玉的颈项和兜衣系绳时蓝衣再也扛不住：“子夜，我认输，只要你不碰我，什么都好说。”

蓝衣不曾看到，子夜唇角轻缓舒展，一个温润至极的笑容漫开。

笑容转瞬即逝，子夜轻佻的道着不满：“娶妻却碰不得，你好说，为夫恐怕不好说。”

“你可以去找别的女人。”

子夜一笑，桃花眼潋滟：“我只想要你。”

“这种事至少要心甘情愿吧？”

“你一世不心甘情愿，我难不成要等你一世？”子夜说着眼眸火热的看向蓝衣的唇意欲俯身亲吻。

蓝衣惊惶道：“不会一世，我会试着了解你。”

“如果最后我还是不入你的眼，那我岂不是竹篮打水？”

“十万年，十万年无论我是否喜欢你，我都答应。”

子夜埋首在蓝衣肩窝，闷笑出声：“十万年也的确足够你找到机会弄死我了。”

“……”尴尬一瞬，被揭穿蓝衣也不否认：“连我都防不住你还有什么资格当人类的统御者？”

子夜看着蓝衣的眼睛道：“我等不了十万年，只给你一万年的时间，弄不死我，你就是我的，生生世世不得离弃！”

蓝衣眸子闪一下，不知为何，子夜说生生世世时眼里的光芒竟会在一瞬间刺痛她的心。

她定定的看子夜，这当真也是她第一次走了心认真看他，容貌不丑，眼睛潋滟有神，可行事却偏偏想让人弄死他。

“你这般看着为夫，让我如何把持……”子夜说着又要亲吻眼前的红唇。

蓝衣忙瞪大眼睛，“一万年就一万年，我答应你！”

“眼睛瞪这么大我能吃了你不成。”说着强行俯身啄吻一下蓝衣眉心。

“你！”

“什么夫妻义务都不想尽还要谈条件，哪有这种美事。”

子夜将蓝衣搂进怀里，虽然不再不规矩但相拥而眠依旧亲密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