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颜兮坦然道：“对，最后决定选择龙后的位置！”

“为什么？”

凤颜兮眸子里是悲哀，“你不是在权力中心长大，你永远不明白上等身份活成下等人的痛苦，我的母族被父皇斩尽，那时候我活着不如一个下等奴仆，如果没有一点心机，不可能活到现在。”

“就是现在的凤族，我也只是表面风光，实际上排斥我的人太多，所以，我需要权力，只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才能让我活得真的如我表现的那般骄傲。”

“而龙君泽，天之骄子，权利和欲、望的巅峰，就算曾经我没想过嫁他，但也一定会在他身上留一条出路。”

或许吧，她也听过凤颜兮的事情，在那样的环境下生存，时刻给自己留一条路她不是不能理解。

“其实，这么多年我看的很明白，你和龙君泽并不合适，你对他没有一点用处，只会成为他的累赘，更重要的是，我能感受到，在他的身边你很压抑，你甚至是很自卑。”

“所有和龙君泽亲近的人都会唤他一声君泽，而你始终唤他的全名，与他同床共枕日日相对都做不到全心相托，是他的原因还是你的自卑？”

“百灵，相信我，哪怕你们曾经当真相爱过，哪怕没有我，因为不合适你们最后总会磨尽所有的爱恨，成为陌路人，如今你有了一个孩子做依仗已是最好的结局。”

百灵深深合上眼眸，她想说不是这样的，不是她说的这样，可是该死的她却开不了口，因为内心根本就是承认的。

许久，百灵沙哑开口：“我能知道你究竟爱烛年还是龙君泽吗？”

“烛年！”凤颜兮没有半丝的迟疑。

凤颜兮一笑，“你一定想问我，既然爱烛年为什么会选择权力吗？”

“你觉得如果他爱我，我会选择权利吗？女人一旦爱了，都是只飞蛾，愿意为爱扑火，我也不例外！”

烛年爱不爱凤颜兮她不知道，但是她看得出烛年很尊重欣赏凤颜兮。

“你想说烛年很尊重欣赏我对吗？这一点在过去我也很开心，所以，我也曾很努力的向他走近，直到.......”说到这里，凤颜兮顿住，百灵抬眸，但见凤颜兮眸光深邃，“直到我发现这一生我再也没有机会走进他心里的时候，我决定选择权力，我可以和龙君泽相敬如宾的过一世，却做不到和心里装着别的女人的烛年过一日！”

别的女人？

烛年身边何曾有这样的女子？

凤颜兮后退一步，笑着说：“百灵，或许也没有我想的那么糟，龙君泽的感情一片空白的时候我没有自信会走进他的心里，龙君泽爱着你的时候我越发的不可能，可他真的得到了你，又经过岁月的洗磨后，我有自信龙君泽会娶我，也愿意尝试着去爱他！”

此刻，百灵满脑子都是龙君泽为凤颜兮疗伤的画面，如一根刺如影随形。

她熬得过千刀万剐的洗精伐髓，熬得过元神自毁，熬得过黑暗隧道，熬得过龙族的歧视欺辱，却是熬不过现实，熬不过心口的一根刺！

“百灵，你都看出我想要那个位置，烛年和龙君泽自然也看出了，伪善一些的说，我以为你会死才最终选择了龙君泽，如今你好好的，我却没了退路，你是个好姑娘，可注定我和你做不成朋友，不是你高攀不起，而是我的心对你来说太肮脏！”

凤颜兮红裙轻飞，说出的话坦然又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