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媳妇,你有什么好伤心的,生下那么一个霪贱的下作东西,你也好意思哭,我们戴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就算是为了挽回戴家的脸面,她也早就该死了。”
“六丫头的婚事因为她都被退了,这五丫头的婚事,那陆家的人可是明说了,不处置那下作东西,陆家就不同意这门亲事。”
戴夫人闻言,哽嘎一声,哭声就止了。
“你说什么?是陆家的人要处置玉敏?”不然,还不让玉倩进门?
是这个意思吧?
“你以为有那个下作东西在,人家陆家的少爷还会愿意娶我们戴家的姑娘?”戴大夫人冷笑。
“陆家虽欠了戴家,可没有陆家,二弟也没有今日。”何况,陆家欠戴家之前,是戴家自愿贴上去的,怪得了谁。
帮陆家贪污受贿,本就是有风险,出了事,戴家自当要承担。
戴家当年落得一个倾家荡产的下场,又怪的了谁,还不是自作自受的上杆子攀上陆家的后果。
戴玉敏死了,可戴玉倩还活着,戴夫人为了戴玉倩,只好把戴玉敏的死压下来,不过她女儿都死了,她要为女儿举办一次大葬礼。
在戴家为戴玉敏紧锣密鼓筹办葬礼,宋家为宋淮筹办婚礼时,夏梓晗也没闲着,努力的画了几天的图稿。
暖香到了京城,还把江南几间铺子里的银子都带了回来,一共有十万两银子。
夏梓晗当即就派了楚枂送了八万两银票去给田庄头。
翠玉轩出事关了铺子,祁兰就去了玉纱阁帮忙,暖香到了京城后,也去了玉纱阁的分店帮忙。
在三人一起努力之下,玉纱阁的生意蒸蒸日上,日进斗金,倒是把翠玉轩关店的损失补回来了。
而翠玉轩的案子,凶手逃跑了,一点儿线索也没留下,李捕头调查了几日后,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夏梓晗倒是不急,也不催他,只是在家画了十几张今年玉纱阁秋冬的衣服图稿,吩咐暖香监督绣娘们把衣服早早制作出来。
眼看中秋越来越近,京城的气氛越来越热闹,百姓们大包小包的购买过中秋的物品,大家也丝毫没有因江南雨水多而皱眉。
“县主县主,大新闻,大新闻。”楚琳双眼冒光,冲了进来。
夏梓晗正在给褚景琪缝制秋裳,闻言,停下手上的活儿,看向她,笑骂道,“什么大新闻,看把你乐的,还有没有个姑娘家的文静了。”
“哎呀,我是要大大咧咧一辈子了,我才不要跟那小娘子似得,矜矜持持的,瞅着难受。”楚琳快手快脚的倒了一杯茶,一仰而尽。
夏梓晗就催她,“不是说有大新闻么,什么大新闻?”
一提到这个,楚琳就乐坏了,“县主,你猜,那戴玉敏哪一天出殡?”
夏梓晗皱眉。
能让楚琳高兴成这个样子的日子,难道是……
“八月十二?”她猜道。
楚琳就咯咯的笑,“县主聪明,一猜就猜到了。”
“那戴夫人知道戴玉敏的死,也跟宋世子有一点儿关系,就狠心的把戴玉敏出殡的日子定在八月十二,这明显就是想要触宋家和石家的霉头。”
而宋家,石家,戴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乐的看热闹。
夏梓晗唇角勾了勾,“嗯,确实是一个让人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她几乎都可以想象,宋淮和石文婷的花轿,迎面撞到戴玉敏的棺柩时,会是个什么样的场面。
那戴夫人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她故意把戴玉敏出殡的日子定在八月十二,如果她猜测不错的话,那戴夫人一定会掐好时间,故意撞上去。
白事红事相撞,死者为大,红事必须让道,而且大盛朝还有一个风俗。
红事白事相撞的话,如果白事死者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的话,那新娘子一定要下轿,和新郎官一起给死者上三炷香,磕三个响头。
意在求死者的灵魂,快快去投胎,别上了新娘的身。
传说,一千多年前,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因当街被人調戏而羞愤撞柱。
那撞死的姑娘死后不甘心,魂魄徘徊在自己的灵柩上空,在出殡的那一天,送葬队恰巧在半道上遇到了一家正在办喜事的花轿。
那个棺柩上空的魂魄,不甘愿就此离世,就冲进了那顶花轿里面,上了新娘的身。
新娘在成亲一个月后,就因缠着新郎,日夜行那鱼水之欢,房事过度,身子骨撑不住,最后香消玉损。
从那以后,民间就有了一个风俗。
凡是嫁娶红事,撞到未出阁姑娘的葬礼,新娘都必须下花轿,给死者烧香磕头。
而戴夫人选择八月十二那一日让戴玉敏出殡,根本就是她对宋家石家的报复,戴家的人办事,从来就是心狠手辣,不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