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老妇忙改口,“还是明日上午准备吧,今儿个晚了,我们先去休息吧。”
然后,等老头喝完汤后,老妇就赶紧收拾碗筷,堆放到锅里,用水泡着,连洗都没洗。
从厨房出来后,老妇就一路上小跑,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瞅身后,总感觉好像有什么无形无影的东西在追她似得,吓得她一张老脸煞白。
直到屋里的灯灭了,楚枂才把瓦片归位,缓缓站起身,脸色隐晦不明,似是在想什么。
过了半盏茶功夫后,楚枂终于想通了,脸上扬起了一抹好笑来。
呵呵,一群胆小如鼠的人。
真是可笑。
鬼?
还穿白衣?
切,这个世界上哪儿有什么鬼啊?
她是不信的,就算有鬼,也是人装的。
有时候,人比鬼可怕多了。
对于庄子上闹鬼,楚枂是半个字也不信,不但不信,她还在屋顶上待了一整夜,目的就是想抓住那个装鬼的人。
可惜,她整夜未睡,别说鬼了,连个鬼影子也没见到。
次日凌晨,在老两口起身之前,楚枂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果林庄子。
进城后,楚枂并未回楚家,而是去了祁兰住的小别院,然后乔装打扮了一番,就去了李家祭拜李家老太爷,顺便打听打听李可的事情。
直到中午,楚枂才有了一些收获。
回楚宅后,她才把她调查到的一系列,绘声绘色的说给夏梓晗听。
“李可前年被主子的毒药毒了后,就带着两个丫鬟个一个乳母,去了果林庄子里养病。”
“那里原本就住了十来个果农,屋子简陋,生活困苦,吃住都十分简便,那里房间也不多,一共就四间,李可去了后,果农们就让出了最大一间屋子给她们主仆四个人住。”
“李可住惯了大门大院的地方,也不习惯和丫鬟婆子一起住,就逼着果农再让出一个房间来。”
“十个果农里,有李老头和李婆子一对老夫妻,还有才旺一家四口人,其余的,都是单身汉子。”
“他们住三间房间,还能分开住,单身汉子打地铺,也能挤一挤,可住两间,根本就不够住。”
“单身汉子,也不能和人家夫妻去挤一间房间住啊,就是李老头老两口年纪大了,也不是那么回事。”
“果农就不愿意,李可气急了,就进去一间房,把里面的东西都扔出去,然后吩咐她乳母和丫鬟住进去。”
“而她霸占的那间房,是才旺一家四口人住的,才旺的女儿才六岁,见李可把她家的东西都扔了出去,就哇哇大哭,骂李可是坏人。”
“李可冲上去,就扇了她两巴掌,连牙齿都打掉了。”
“还是后来,她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才没有了精力继续打骂庄子里的人,而才旺一家人,把一间柴房收拾出来住。”
“本以为,李可如愿了,果农们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可第三天,她脸上的水泡越来越难受,又痛又痒,连抹了止痒止痛药也不好使。”
“李可难受的把屋子里的东西,都砸烂了,果农们没有一个敢上前的,只有她的乳母和一个丫鬟上前了,另一个丫鬟许是新来的,看她那疯狂的样子,没敢上前。”
谁知道,等李可不痛不痒了后,就生生拿凳子,把那丫鬟给活活砸死了。
果农们瞅的心惊胆颤,看着李可的眼神,都跟看到了鬼一样。
而李可不但不害怕,还朝那丫鬟的尸体上呸了一口,“什么东西,竟然还敢嫌弃本姑娘,呸……死不足惜。”
看到那一幕的人,恰巧是去送饭的李老婆子。
从那以后,李老婆子就不敢违抗李可的吩咐。
而李夫人,在李可被送走的当日,就拿出了一大笔私房银子,吩咐管事去找人,她要在庄子里,为李可盖了一个新的小院子住。
她知道,那个庄子上的一切都很简陋,她的宝贝女儿一定会住不惯。
因为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也耽误了几日的时间。
直到第七天,庄子上才来了一大帮人,还运了五六车的日常用具,还有十多车的盖房子的材料,都是李夫人为李可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