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趁机折腾折腾老夫人,以后,她就没机会了。
一想到当初她那个被老夫人给折腾没了的孩子,又想到她们一家三口为了躲避老夫人的磋磨和欺压,一年到头十二个月中就有十个月都是在外面过的。
说的好听是游山玩水,其实就是流浪。
明明是安国公府的世子爷和世子夫人,却偏偏被一个继母给欺压的有家不能回,背井离乡,颠沛流离,四处流浪。
一想到以前的种种,她对老夫人就充满了怨恨,哪怕老夫人快要死了,她也不会同情她半分,只会可惜她没多少时间为她孩子报仇雪恨了。
褚宣宇知道媳妇心里头还对老夫人藏着恨意,既然她愿意去玩,那就随她,不过,“别太劳累了,要小心自己的身子骨,不要为了一个不值当的人,把自己给累垮了。”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卓氏被他热热的气息,呼的娇羞万分。
她羞恼,狠狠剜了他一眼,但在褚宣宇的眼中,就是她在抛秋天的菠菜给他吃。
“你呀,在我心里,永远都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褚宣宇头一低,就把她白皙小巧的耳垂含在了嘴里。
没多久,卓氏的申吟声就传了出来,守在门口的秀萍和秀雅二人对视一眼,脸红红的,不约而同的站远了一点儿。
次日一大早,安郡王府就迎来了一个意外之客。
是闵家婶娘。
卓氏出来招待她时,她正穿着一身半旧的青色褙子,站在大厅的博古架前,双眼冒光的打量上面一件件摆设。
见到一个巴掌大的金色小香炉时,还稀罕的拿在手里掂了掂,见卓氏进来,她也没觉得自己随意乱动人家的东西有什么丢脸的,还腆着脸问道,“这是纯金的吧,足足有十两重呢。”
十两金子就这样摆在外面,也不怕被下面的人给顺手拿了,这安郡王府还真是有钱。
闵家婶娘羡慕嫉妒恨的打量卓氏身上的衣服和首饰,当她目光盯向卓氏头上一颗鸽子蛋一样大的大东珠时,眼珠子狠狠缩了一缩,眼光就移不开了,满眼都写着‘她想要’三个字。
卓氏坐下来,像是没看到一样,笑着问道,“闵太太是来探望大姑奶奶的吧?”
“唉,不瞒亲家大伯母,我闵家是小门小户的人家,门宅小,门槛低,养不起你家大姑奶奶这等矫情人。”
闵家婶娘坐了下来,丫鬟上前,倒了茶水,就默不知声的退到一旁。
闵家婶娘抿了几口茶,就打开了话卡子,“我虽然身为思博的婶娘,可那跟亲妈没两样,这些年来,我辛辛苦苦攒银子,供他读书,给他买纸,哪一样我亏待他了呀?没想到,他娶了娘子,做了状元郎,就不想要我这个婶娘了,还想把我一家人给踹出去,你说,我天天盼,夜夜盼,好不容易盼来了好日子,盼着做了状元郎的婶娘,他们两口子却翻脸不认人,王妃,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命苦,遇到了这么一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