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文才也因此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
一眨眼,半年过去,阿静和三郎的婚期也到了。
夏文才在军营里,听到了士兵们议论他们的婚事时,再也不会跟半年前一样,理直气壮怒气冲冲的跟人呛声,觉得夏梓晗就该为了夏家好,该把阿静许配给他才是。
在军营里混了半年,吃了半年的苦头,夏文才已经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但人变得沉着了几分,思想也变化极大,再也不会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觉得夏梓晗姓夏,就该为了夏家的未来而去牺牲阿静的愚蠢想法。
虽然,他已经知道了,他配不上阿静,他觊觎阿静,是懒蛤蟆想吃天鹅肉,是白日做梦,可是,明明知道这个理儿,在听到阿静和三郎的婚事时,他的心里还是会酸酸的,堵的难受。
他知道,他是真心喜欢阿静的。
只是,他配不上。
他不只是配不上阿静,他以前那吊儿郎当又好铯又一无所有的样子,根本是配不上任何一个女人,谁嫁他,谁倒霉,更别说是被褚家的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疙瘩。
夏文才坐在火堆旁,听着身边的士兵朋友们说的唾沫四溅,津津有味,可他越听,心里越堵的慌,连饭也吃不下去了。
终于听不下去了,夏文才站起身,扔下一句,“我吃完了,你们慢慢聊。”
晚上,累了一整天的士兵们,都喜欢坐在火堆旁,一边吃饭,一边聊一些京城里的八卦。
军营离京城不远,京城里发生了什么奇闻怪事,很快就会传到军营里来,晚上坐在一起聊八卦,也算是士兵们的一个乐子。
夏文才进了自己的营帐,然后一夜未睡着。
次日醒来后,他就像上司请假,可上司早就得了褚景琪的命令,不予批准夏文才的假期。
夏文才请不到假,出不了军营,就憋闷的去找了十几个兄弟一起比试武功。
打了一场,夏文才被一群士兵们轮流狠狠揍了一顿,然后被人抬着回了他的营帐。
躺在床上,夏文才怎么也睡不着,辗转难眠。
直到天色渐黑,时间不早了,他知道这个时候,三郎已经把新娘子娶回家了……
他闭着眼,深深叹了一口气,再也不去想阿静的样子。
夏文才在军营里怎么样了,三郎和阿静从来不知道,也不会去关心一个近似陌生的人。
现在,三郎最头疼的是,自己的四个大舅子也跟着迎亲队伍一起来了楚家,而且,四个大舅子摆出来的架势,摆明了今晚上就是要灌醉他。
特别是褚屹杰,见到三郎就是一副恨的咬牙切齿呲牙咧嘴的嘴脸,恨不得把三郎那双监守自盗的爪子给砍下来。
“喝呀,怎么,我的小妹夫,不会喝几杯就醉了吧?”褚屹杰盯着三郎手里的酒杯,似笑非笑,笑的那叫一个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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